“你想回去
？”
霍闻泽沉默
片刻，眼睛盯着膝盖小声说：“
不会回去
。”
幅下定决
对上他视线，奚迟微怔，他秒钟就认出现在人格应该是没有见过。
霍闻泽现在看他眼神，陌生又懵懂，像片清澈见底湖水，映照着他脸。
奚迟这才注意到，霍闻泽手里握着支甜筒冰淇淋，他脑中闪过个念头，低下头，语气十分耐心地问：“你在这里做什？”
霍闻泽眼睛转转，回答道：“在等哥哥。”
他吐字比平常慢，有种字正腔圆感觉。
“谁胆子这大？这种阵势不怕被抓吗？”
奚迟听着周围议论，心说任性而为完全无视规则人，他倒是知道个。
他站起身往烟火升空方向望去，只看到片漆黑，就像风擦着他脸颊而过又消失无踪那样。
等到他开车回去时，这场烟花依然没有结束，在驶过道路两旁，由高耸林立楼顶升空，经久不息，将城市夜空映得通明。
许多人从走到阳台上，拍下眼前耀眼烟火，再分享给自己亲友。
风带着丝凉意，在万家欢聚日子里，公园比平时冷清许多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夜跑人。
奚迟在江边慢慢走着，其实很久前，他们也有家三口温馨记忆。
那时城市里还没禁烟花爆竹，节假日会组织公开烟火表演，每到中秋，即使是他父亲这种毫无情调工作狂，也会带着他们来江边看烟花。
在他模糊印象里，他爸爸总在人潮拥挤中，把他扛在肩头，牵着他妈妈手。
奚迟双手缩进口袋里，在长椅上坐下，眺望着宁静夜空。
“你哥哥？”奚迟问。
“嗯。”霍闻泽乖乖地点头，“你看到他吗？他和长得很像，穿浅蓝色衣服，有这高。”
霍闻泽在空气中比划下，比完还不忘赶紧咬口要化掉冰淇淋。
奚迟不禁有些想笑：“没有，可能他先回家。”
“定是，”霍闻泽撇撇嘴，“他就会临阵脱逃。”
奚迟握着方向盘，路伴着洒落清晖，像被万家灯火包围其中，驱散夜里凉意。
到家后，奚迟停好车准备上楼，猛地下，他脚步停住。
他在不远处看到个熟悉身影，霍闻泽正坐在楼下小花园石凳上。
奚迟稳住心神，如同发现猎物猫科动物，放轻脚步从背后悄悄地接近，然后出现在对方面前。
霍闻泽显然被他吓跳，仰起头看着他，疑惑地眨眨眼睛。
猝不及防，远处响起“砰”地声，朵烟花在他眼前空中绽开，划破漆黑夜色，火花映进他眸中。
紧接着，斑斓烟火相继升空，相互交织成片火树银花，又化作繁星四散开来。
奚迟怔怔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盛大庆典，四周路过人也纷纷驻足，仰头欣赏。
“好漂亮，今年怎有烟火大会啊？不是早就停吗？”
“会不会是谁私自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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