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慎行唇角上有血丝慢慢渗出来,他却依旧只是轻笑,“正好遇到她在那里,糊里糊涂就睡。”
何妍不说话,只是咬着牙发狠地扇他耳光。这耳光再打下去,她手已经麻,除钝钝疼,再无别感觉。
傅慎行抬手,毫不在意地用拇指抹抹唇角血,继续说道:“酒醒很后悔,给她药,她没吃,偷偷扔掉。”
她再次扬起手,依旧是重重地巴掌打下去。他说句,她就打他个耳光,几巴掌下去,她手已经痛得失去知觉。可她不管
伴随着刺耳鸣笛,救护车在都市宽阔而繁忙街道上疾驰,何妍就缩在陈禾果担架旁,手腕被陈禾果紧紧地攥着,直那样紧,没有半点松懈迹象,她精神不受控制地发空,木愣地看着救护人员在身旁忙碌,他们说些什,她有些听不清楚。
有人过来掰陈禾果手,试图将何妍手腕解脱出来。何妍这才有些呆滞地抬头,木木地说道:“没事,就叫她攥着吧。”
医护人员大声向她说着什,何妍努力听半天。这才明白他们意思。他们说:“伤者已经死亡。”
死人手握得那样用力,以至于个大小伙子都无法掰开。何妍没反应,只愣愣地转头去看身旁担架上陈禾果,氧气罩下,她脸显得那样小,白白,像是整个身体血都已经流光。
何妍亲手杀过人,也曾经近距离见到过别人死亡,甚至,她也曾经身临险境,直面死亡。她不是那种见到个伤口就会惊声尖叫女人,可是,却从没有像眼前这般深刻地憎恨和畏惧死亡。陈禾果不该死,虽然她鲁莽,她幼稚,她愚蠢,她自以为是。可是,她不该死,起码不该是这样死去。
何妍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把她手从陈禾果手里解救出来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医院大楼外,她就楼门侧台阶上坐下来,静静地望着夜色中依旧匆忙行人出神。
傅慎行从别处找过来时,她仍还那样地呆坐着,直到他走到她面前。都没有什反应。他有些心惊,弯下腰来握住她肩膀,紧张地叫她名字,“阿妍?阿妍?”
何妍这才缓缓抬头。僵滞目光在他面上慢慢聚焦,睁大眼睛,不发言地看着他。她这目光叫傅慎行心口窒,像是被人把攥住心脏。闷痛之余只觉惊慌,竟不知该如何。他咬咬牙,沉声说道:“阿妍,你听说——”
“啪”声脆响,她那右掌狠狠地,毫无预兆地掴在他脸上,很重,几乎使出全身力气。他脸被她打得偏向侧,僵在那里好会儿,才慢慢地回转过来。他在她身前蹲下来,抬眼望着她,弯弯唇角,说道:“只有次,就是们去东南亚之前,和你闹气跑去醉今朝喝酒——”
又是“啪”声响,何妍又个耳光恨恨地甩在他脸上。她手上还沾着血迹,那血迹沾到他脸上,衬得那红红指印越发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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