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慎行似是瞧穿他心思,淡淡笑,道:“不说也没关系,想来也不是什好话。阿江,只问你事,老爷子百岁之后,谁会为傅氏家主?”
阿江答道:“您。”
傅慎行轻轻扬眉,“你确定?”
阿江不敢答话,沉默着,额头却已有冷汗缓缓流下。
傅慎行瞧不觉轻笑,不轻不重地说道:“能忠心人,且不论是对谁忠,终究是好。阿江,不为难你,以前事也不想再追究,只告诉你件事,既做手臂,那就必须要听话,否则,宁可自断手臂,也不要这些不听使唤东西。”
“倒是想不到,她竟能在眼皮底下做出这许多事来,是轻视她。”
阿江深知男女这种关系至亲至疏,也不敢去接傅慎行这话,瞧着他没有别指示,犹豫下,这才说道:“傅先生,家里老爷子已经知道前日醉今朝那事,还把叫回去问问。”
傅慎行闻言,抬眼看他,过得会儿才讥诮笑,道:“老爷子倒是好精神,这点子小事也要操心管管。既这不放心,他老人家何不亲自出山来,非要把这个假货竖这里,是打算立成牌坊吗?”
阿江瞧出他已动怒,吓得屏气凝神,片刻之后,才敢壮起胆子为自己辩解道:“傅先生,阿江是傅氏家奴,家主有令,不敢不从。”
傅慎行冷笑道:“你是家奴,严助那里也算个,你们两个文武,老爷子倒是会挑人,给选得好双左膀右臂。”
阿江心惊胆战,低声应道:“是。”
傅慎行又笑笑,道:“做事既没瞒着你,也就不怕老爷子知道。不过,你记住,日后老爷子再找你问什话,去之前你若没告诉,之后,也就不用再和说。”他挥挥手,示意阿江离开,待阿江快要出门之时,却又淡淡吩咐道:“去查下陈禾果,既然老狡猾,那们就从小身上查起。”
阿江不觉愣下,还不等发问,就见傅慎行轻轻地扯下唇角,有些浑不吝地说道:“阿江,老爷子说得没错,就是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。这毛病早就养下,不好改,也不打算改。既然敢来得罪,总要为此付出点代价。”
阿江不敢说话,只垂首肃立。
傅慎行笑笑,毫不讲究地将腿架到书桌之上,又道:“说说,老爷子还有什吩咐?”
阿江干干地吞咽口吐沫,小心答道:“老爷子请您不要动陈家人,她们与何小姐不样,而且有醉今朝之事在前,再动陈氏祖孙,怕是要激怒警方。傅氏虽不怕麻烦,但也不能去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傅慎行微笑着,略略点头,又问:“还说什?”
傅老爷子自然还说别话,可那话阿江却不敢转述。他跟在这个傅慎行身边已三年有余,甚至比傅老爷子还要解他几分,这人城府许没有之前那位傅先生深沉,可手段却更为毒辣,而且,他无所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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