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挂电话,他就问她:“怎?和你父亲闹矛盾?”
她瞥他眼,不冷不热地答道:“拜您所赐,就差断绝父女关系。”
他就笑笑,张口正欲说话,她手机又响,很是自然地向他嘘声,这才接起来电话来,叫道:“妈,正吃饭呢,你有事赶紧说,会儿还要着急去监考呢?”
何母在电话中不知说些什,她神色便就有些不耐,可看样子又不想当着傅慎行面和母亲争吵,索性就站起身来往外走,路过他身后时,却忽地轻拍拍他肩膀,指指桌上牛奶杯,示意他递给自己。
许是她这种不经意间亲近取悦他,傅慎行好心情地翘翘唇角,没探臂去够她位子上牛奶杯,而是将他面前那杯递给她。何妍专心打着电话,似是毫无察觉,接过来心不在焉地喝口,握着牛奶杯步步地往二楼走,分明是要避开他去和母亲通话。
。”
他闻言低笑出声,将她搂得更紧些,好心情地提醒她:“刀子在厨房,记得拿剔骨那把,用着可能会比较顺手。认识是哪把吗?要不认识,明天先拿给你看看。”
她轻轻地扯下唇角,再没应答,而他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,终于沉沉睡去。
可何妍知道,傅慎行睡眠其实很浅,警觉得几乎不像人类,就如现在,他看似睡得深沉,可只要她稍稍动上动,他绝对会惊醒过来。于是,她只是睁着眼,保持着呼吸平稳,慢慢地等待着黎明到来。
煎熬,她躺在他身边每分钟都是煎熬。
暗夜静寂,手表在床头上发出轻微“咔哒咔哒”机械声,就在另声异样“咔嚓”声响过之后,不出三五分钟,楼下就隐约穿过来开门声,紧接着,又有人低声说话。何妍知道,那是照顾傅慎行日常生活保姆过来。
又过片刻,搭在她腰上手臂也微微动下,在起睡这几天,何妍已经摸到些傅慎行规律,他马上就会起身,简单洗漱后会出去做晨练,大约在个小时之后回来。
这天看起来与前几日并无两样,他们坐在张桌上吃早餐,吃到半时候,何妍手机响起来,是母亲打过来,询问她为什没有回家。何妍很镇定地解释:“这几天学校有监考,时间上比较紧,懒得来回跑就住在学校。”
傅慎行闻言抬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撒谎。
何妍看到,心中动,有意当着他面和母亲说道:“知道爸那心情不好,可能有什办法?妈,你看这样行不行,过年你们两个出国去玩吧,是出去散散心,二也省过年麻烦。要不回家吧,你们看着闹心,不回家吧,你们见不着更要闹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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