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北下床跟去,没走出声来。
顾亦铭从纸盒子里头抓小把薄荷糖。
转身看到余北时,顾亦铭惊下,然后飞快把纸盒子给合上,收到抽屉里。
“没剩几颗,吃完再买。”
顾亦铭笑着剥出来,送到余北嘴边。
可能看在有病份上吧。
余北只想苦笑。
林贝儿说得太对。
顾亦铭对所有好,都只是在照顾病人。
“玩儿。”
余北没说话,任由顾亦铭搓来搓去。
这种感觉。
像极余香莲杀鸡拿开水烫毛时候。
反正余北也不想动,随便他蹂8蔺吧。
冲完热水澡,顾亦铭把余北抱出去,浴巾擦干,用他自己冬天浴袍把余北裹上。
天上还打起雷,那大声响,搞得余北都听不清顾亦铭在说什。
顾亦铭手比余北手大多。
被他拉着挣都挣不开。
余北吧嗒吧嗒跟在后头。
顾亦铭干脆把他往身上拉,搂住他腰,整个伞和人都往他身上罩。
然后忽然巴掌拍掉顾亦铭手里糖,糖丸在地板上滚到顾亦铭脚下。
“哟,谁惹你,闹这大脾气?”顾亦铭又剥开颗说,“真没吃,将就将就嘛。”
“这药你爱吃自己吃吧。”
顾亦铭怔,嚷嚷道:“谁跟你胡说八道?什药不药?啥药啊?迷药啊?药能给你吃嘛?”
“王庚硕母校联合牛津大学研发治疗抑郁症药。”
雨点砸下,顾亦铭伞遮在上面。
没注意到。
难怪被司机师傅骂。
“你找干嘛?”
依然不想见顾亦铭。
余北没张嘴,扭转头。
“不吃。”
“怎?办公室可没别,待会儿你饿得嗷嗷叫,可丢人。”
顾亦铭还是执意把糖丸喂过来。
余北面无表情看顾亦铭眼。
“你现在越来越没谱,跑到大雨里玩儿?”
顾亦铭还要装作无事发生样子。
可真难为他。
“饿没?吃颗糖垫垫,等会儿咱们再出去吃饭。”顾亦铭摸摸口袋,抬头笑着说,“不能吃,全湿,外头还有。”
顾亦铭放下吹风机,出去。
好嘛。
叫花鸡。
顾亦铭让余北坐床上,给他吹头发。
“你下午去哪?”
顾亦铭语气像是想骂人,又忍住。
“顾亦铭,这可是公司大楼附近,被狗仔拍到你就完。”
“这大雨,狗仔都不敢出来!”
难怪这肆无忌惮。
有大雨遮掩,才敢在大街上搂搂抱抱。
余北几乎是被顾亦铭拎着回总裁办公室休息间,进去顾亦铭就把余北衣服裤子扒,塞到淋雨下,洗热水澡。
顾亦铭拿着
想躲得远远。
早就应该和他疏远距离。
这样就不会生病。
“还能干什?你出去下午,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,天都快黑,能不着急吗?!”
顾亦铭边说,边把余北拉起来,牵着他手往公司大门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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