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知最喜欢他平静和理智,陆君知喜欢安心感觉。
他知道陆君知喜欢这些。
所以,即使是锥心挫骨之痛,即使是痛到万箭穿心,即使想到陆君知受伤,无边愤怒和痛楚就会铺天盖地地朝他涌过来,他也必须让自己生生承受下来。
……
“二叔,他不
“行,这件事你就别管,跟客气什。”阿光吐个烟圈儿,“再过两天差不多就回去,到时候去找你……”
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严灼还是笑笑,“好不容易过年,你不陪着你外婆多住几天?”
“这都住多久,年前就过来。”阿光弹弹烟灰,迟疑道,“……严灼,知道你做事儿有分寸,可总还是不放心……”
严灼低着头,过会儿才笑笑,轻声道,“不会有事,就算是为陆君知,也不会让自己出事,你知道,舍不得他难受。”
“那成吧,等回去找你。”
事吧?”
“什?”
“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……”阿光点根烟咬在嘴里,含糊道,“你……心里想什呢?”
“在想什?”严灼声音通过电话传到阿光那边,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,“在想是不是应该直接过去,只不过几个小时飞机就能到,甚至需要不过是把刀,就能让他把陆君知受苦十倍百倍地尝遍……”
阿光下僵住,“严灼,你……”
“嗯,再见。”
严灼挂电话,双手撑在楼梯扶手上,低头看着落在楼梯上灰尘。
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,刚刚在陆君知面前失控就已经是极限,他不能再这下去。
任凭肖俊怎刺激他,任凭他颗心痛到千疮百孔,他又怎能让陆君知来安慰他,他又怎舍得让陆君知再为他担心受怕?
他直都知道陆君知喜欢他什。
“知道你要说什,没关系,有分寸。”严灼盯着光束里细小尘埃,“而且君知现在情况,不可能走得开,所以让容予先帮忙盯着,除非肖俊这辈子都别回来,否则有是办法让他痛不欲生。”
“靠……”阿光总算松口气,哑着嗓子道,“……你放松点,感觉你再这下去真不行……”
严灼闭闭眼,声音低而沙哑,仿佛从远处传来,“阿光,你不知道,当时他就在面前,们离得那近,还是救不他,什都做不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刺到他胳膊上,他流那多血,到处都是血,背着他从楼里跑出来,他血滴滴地掉下来渗到雪地里……”
“……够,严灼,可这不是你错,别这样,你会受不……”阿光心里阵难受,他艰难地开口,“陆君知胳膊也不定治不好,到时候们想办法,总会有法子……”
“知道……”严灼闭着眼睛喘息,忍过心里阵阵尖锐疼痛,“容予那边就麻烦你帮着联系,过段时间君知好点,再请他吃饭,正式谢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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