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知低下头,抠抠上衣下摆,小声说,“飙车而已,以前又不是没干过。”
严灼看着他没有说话。
见对方不说话,陆君知偷偷看严灼眼,有点别扭小声说,“生气?那不去还不行?”
严灼叹口气,“没有生气,只是你现在情绪不对,飙车很危险,知道?”
陆君知低着头踢踢旁边小石子,“嗯。”
陆君知手指在屏幕上犹豫,铃声直在响,就在快要挂断时候他还是按接听键。
严灼突然从他手里拿走手机,陆君知完全没有防备,愣愣看着严灼把手机放在耳边开口,“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
严灼微笑下,“是,严灼。”
“……”
严灼笑笑,“等你。”
陆君知:“你怎知道会出来?”
严灼:“感觉。”
陆君知:“如果不出来呢?”
严灼:“直等。”
要不给打个电话问问?你都站着半天啊!”
严灼动动有点僵硬腿,对着大爷笑笑,“没关系,在这等着就行。”
“那成吧!”大爷摆摆手,“是熬不住,先回去睡觉。”
严灼笑笑,“爷爷再见。”
到底是秋天,晚上确有点冷,严灼把手拢在嘴边哈哈气又插回裤兜里。
“好,”严灼把手机塞到陆君知手里,拿车钥匙,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陆君知愣下,“哪里?”
严灼笑笑,“去不就知道?”
“他现在和在起。”严灼看着陆君知,单手帮他把机车服最上面扣子扣好,“不过去赛车。”
“……”
严灼笑笑,“好,再见。”
陆君知愣愣看着严灼,完全不知道怎反应。
严灼挂电话,看着陆君知,“猜你就要出去飙车,所以在这等你。”
陆君知:“……为什?”
严灼:“担心你。”
陆君知不说话,低头扯着自己手上皮质手套,浓黑眉毛和抿着嘴唇在灯光下又倔强又可怜。
突然间手机铃声响起,打破平静,陆君知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韩泽霜,他没有立刻接电话,而是下意识看向严灼。
“别接。”严灼声音有点冷,眼睛直视陆君知,“不要接。”
又等不知道多久,从小区里突然传出阵摩托车声响,声音越来越近,辆黑色机车从小区出来。
摩托车在距离他几米地方停下来,阵阵轰鸣声在夜晚街道上喧嚣,车前灯明晃晃照过来,严灼眯着眼睛,隔着在强光下洋洋洒洒尘屑和机车上人对视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作,陆君知加大油门,轰鸣声阵高过阵,他隔着头盔直直看向面前人,强烈灯光让切,bao露无遗,严灼身浅灰运动服站在光影下,依旧显得长身玉立。
过好会,陆君知还是把车熄火,摘头盔从车上下来,靠在车边看着严灼迎着灯光步步靠近。
陆君知扯扯手上皮质手套,“你怎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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