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抿着嘴,不说话。
周辰瑜看眼关辰枫,说:“擅长接观众话茬儿,容易出精彩现挂,这是好事儿。适当互动是应该,但是你不能总被观众影响,被人家牵着鼻子走,那还是你给人说相声?”
他又对江辰池说:“你比他大,捧得也稳,你们俩搭,默契程度没话说。但是上舞台,你就要时刻记得自己量活儿身份,替他把握好节奏。逗哏喜欢放飞自,捧哏就得及时地给他拽回来,别什时候都惯着他。”
周辰瑜顿顿,又说:“对,还有刨活儿这个问题。”
刨活儿指是把相声里悬念和包袱提
晏朝问:“那你们师爷,还有冬园儿人,能答应?”
两人对视眼,又看看周辰瑜,谁都没有说话,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。
晏朝已经大概猜到,周辰瑜肯定为给字儿事和他们做好番斗争。
他不由得又出神地想,周辰瑜这个人真很奇怪,乍见时候只觉得吊儿郎当、没个正形,可每多走近他点儿,就越能发觉他那张好看皮囊内里,其实并不是败絮其中。
周辰瑜这会儿却难得地没有自吹自擂,而是摆摆手:“差不多得,歌功颂德话趁不在时候再说。”
能考上北大呢,原来你们刷题还真是按麻袋称。”
晏朝却依然被刚才关辰枫话吸引着注意力:“你还陪他参加高考?”
关辰枫骄傲地点点头:“可不是,那时候已经辍学,全心全意陪读。”
晏朝不由得失笑,就听周辰瑜说:“这两个打小儿做搭子以后,就没换过,算是青梅竹马交情。”
江辰池小心翼翼地提醒他:“师哥,‘青梅竹马’是形容男孩儿女孩儿。”
晏朝在心里笑他,这人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时候。
说着,周辰瑜收起那副嘻嘻哈哈表情,看着两个小角儿,难得地正色道:“今天整场都看,总体不错,进步很大。”
听他这句话,两人就知道师哥要说正经事儿,立马规规矩矩地正襟危坐。
周辰瑜接着说:“毛病还是老毛病,下面观众搭茬儿,你们就控不住场。”
“现在还是在小园子里,下个月咱们就开专场,到时候可是成千上万观众在台底下坐着,里面肯定有不少是冲着你们来。几千人场地,你们也能让座儿牵着走?那还像什样子?”
关辰枫抢着说:“那就竹马竹马。”
晏朝看着他们模样儿忍俊不禁,心里却不由得感慨着这两人情分。
他忽然又想起什,问:“听说你们蓼风轩有祖宗定下来规矩,说是只有正经儿徒(注:从小养在师父家里,边生活边学艺弟子)才给字儿,怎你们俩也有?”
关辰枫说:“这都得仰仗们师哥。”
江辰池解释道:“按理说们只是学徒,不算儿徒,所以照规矩是不能给。但那时候师哥求师父好久,师父人也顶好,这才答应给字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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