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开车
陆商回头问：“先去学校，还是先去吃饭？”
“先去学校吧，把手续办
。”
老人没听懂：“去哪儿？”
“
给您安排个工作，在学校里给学生充电卡，
周工作三天，包吃包住，有寒暑假，福利和学校里老师是样。”
老人听罢，眼里露出些许落寞，仔细想想，却也觉得理所当然。以他当年对待他们母子程度，黎邃如今肯帮他跑关系减刑接他出狱，还给他安排晚年，已经是仁至义尽，黎邃确没有义务整天陪着他，更何况，他现在也有自己家庭。
个干瘦老人提着个布包从门里出来，黎邃盯着他看两眼，回头与车里陆商交换个眼神，得到肯定后，深吸口气，上前接过他行李。
“你是……”那老人浑浊双眼怔怔地看着他，片刻，神情激动起来，“你是……”
黎邃没答他，只道：“上车吧，先去吃点东西，再洗个热水澡。”
“儿子……”那老人热泪盈眶地看着他，手抖得十分厉害。
黎邃也没着急，站在车门边任他打量，他如今高大帅气，气质凸显，和眼前人对比，丝毫找不出点父子痕迹。
，你原来说，像们这样人，独善其身最为妥善，以免拖累他人，可是没有按照你说去做，不也过得很好吗？”
身后阵脚步声，黎邃在他旁边跪坐下，牵起他手，两只戒指碰在起，转头对照片上男人道：“陆商交给照顾，您放心吧，只要有口饭吃，绝对不会饿着他，要是做什
对不起他事，您尽管来找。”
这话说得坦坦荡荡，陆商却下子笑。
“你笑什？”
陆商笑意未减，对着墓碑道：“您听到？”
用餐地点定在学校附近家环境不错餐厅，黎邃点几个家常菜，又额外要份冬瓜虾仁粥和蛋卷。
“粥里不要放味精，蛋卷摊薄点。”说罢，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。
老人在对面看他礼貌地说完话，眼中满是疑惑。
陆商停好车，正好从外面进来，在黎邃旁边坐下，笑道：“您好，叫陆商。”
“你好，你好……”老人眯着眼打量对面这两个人，不知怎就觉得
时隔近二十年，黎邃对这个父亲印象已经不深刻，可看着对方麻木而苍凉神情，他心里也不好过。
车开上路，老人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，问：“减刑事，是你帮忙办吗？”
黎邃瞥眼陆商：“不是，是您儿媳妇。”
老人愣下：“儿媳妇？她怎没来……”
没等黎邃回答，老人反应过来，又道：“哦……不来也好。”
林间适时地刮过阵清风，陆商站起来，拍拍衣服上灰：“走吧。”
“这就走？”黎邃连忙跟上，“你什时候和回老家去见妈？”
……
两个人身影渐渐走远，墓碑前，蓝色矢车菊随着风轻轻摇曳，仿佛有人正冲他们微笑点头。
半年后，监狱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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