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邃感激地道谢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溜进去。即使是全副武装,进到门内,黎邃还是感觉到阵扑面而来寒气。
陆商躺在特制病床上,浑身插满各种管子,脸上罩着氧气罩,嘴唇苍白,面色发紫,整个人点生气都没有。要不是胸口还有些微起伏,他都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个活人还是具尸体。
黎邃不敢握他手,只隔着防菌手套,用食指轻轻碰碰陆商指尖,神经末端传来丝细腻触感,大脑反馈出讯息告诉他,他触碰到不是虚幻,而是真实体。那瞬间,黎邃不知怎就特别想哭,他缩着身体,在“滴滴”仪器声中冷静好半天才把喉间那股酸涩忍下去。
他靠坐在床边,望着陆商冰冷脸颊,心中各种情绪翻滚而过,张嘴,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,可说出口,却是句最简单,也是他最渴求话,“别丢下……”
下来,那手术效果就将会大打折扣。
他召集几名专家,经过番讨论,决定给陆商用冷冻疗法。这种方法就是降低患者体温和血压,减缓血液流速,使他身体维持在种“龟息状态”,具象来说,就是相当于把患者给“冷冻”起来。
几个医生轮番上阵,在手术室竭力抢救整天,终于在天黑时候将情况稳定下来,手术后陆商必须被放在低温室里24小时观察,因为处于深度昏迷,无法与外界交流。
黎邃站在低温室外,对着玻璃窗口巴巴地望半天,只看到床头规律地画着绿线监测仪屏幕。
他问护士,护士告诉他低温室是严禁家属进入,因为里面温度常人无法忍受不说,走动间带来病菌还会对患者造成影响。黎邃只好就这在门外站着,累就趴在门边靠会儿,他没办法离开半步,总是害怕他只要离开陆商又会出什事。
入夜后,走廊静下来,隐隐能听见房间里心脏监测仪发出“滴滴”声,这声音听在黎邃耳朵里,既让他心惊肉跳,却也让他安心。
半夜梁子瑞来趟,发现黎邃竟然就这坐在地上,靠着低温室门睡着,他不由阵心软,在原地顿会儿,转去拿件厚外套和件防菌服,接着将他叫醒。
“梁——”
“嘘。”梁子瑞打断他,回头望眼值班台护士,确定她去巡房之后,把衣服递给黎邃,“穿着,个小时,不能更多,要是冷得受不就出来,千万别让小叔看见。”
说完,偷偷摸摸用自己权限卡给他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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