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又被狠狠揍下,“你叫什,告诉过你,要叫什?”
小黎邃呆愣片刻,结巴道:“黎、黎阿姨……”
“喂,那边干什,拐卖小孩儿啊?!”小树林旁不知何时出现两名巡警,大概是被哭声吸引,突然用手电扫过来。
两个人都是惊,以为是有人要抓他们回去,他们是趁乱逃出来,不敢多做停留,忙急急地离开。
两个人走时候身上什都没带,没有钱,没有电话,连身份证也没有。被囚禁太多年,黎妈妈与外界早已脱节,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形式,能不能找警方求助。
好,双眼睛像极他母亲,明明是张招人怜爱脸,却不知为何屡屡不受下人们待见。在这高高院墙里,除许先生偶尔施舍点温暖,连他自己亲生母亲也觉得他是耻辱见证,不愿与他亲近。
小黎邃在这种复杂环境中直长到七岁,有天,外面铁门突然被人砸开,大波穿着制服男人冲进来,对着院内房门又踢又踹。当时小黎邃正和妈妈在后院里,紧张中,就听外面有人吵嚷说,许大官落马,要清算资产没收赃款云云。
时间院子里什人都有,大家都争着抢着搬东西,小黎邃从没见过这多野蛮陌生人,时吓着,连被妈妈什时候趁乱拽着逃出来都不记得,反应过来时候,他们已经跑进郊外森林公园里。
天快黑,小黎邃跑半天,早就身疲力竭,个不留神,被地上树根绊倒,摔个大马趴。手上陡然空,他妈妈顿住脚步,低头看他眼。
正是华灯初上时,清冷月光从树叶缝隙落下来,映在两人眼里,黎邃趴在地上,艰难地抬起头,对上视线那瞬间,他从对方闪而过狠戾里解读出妈妈意图,她不想要他。
当初大门被破开,她第反应就是逃,可真不管不顾地逃出来,她却点头绪都没有,到这时她才恍然,这九年来囚禁她,不仅是这堵高墙,还有堵心墙。
为安全起见,她决定不找警方,直接带着小黎邃回老家。
没有钱,她只好路乞讨,因为怕被许家人发现,她不敢去人多地方,只在附近
下秒,森林里响起成年人疾步奔跑声,黎邃望着眼前独自逃离人,心中升起种难以言喻恐惧,几乎是本能地从地上爬起追过去,边哭边跑。
可他那小,哪里跑得过大人,没几下就追不上,又摔在地上。
小黎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对着背影声嘶力竭:“……妈妈!”他已经没有亲人,就剩下个妈妈,哪怕妈妈待他并不好,那也是妈妈啊。
回音在小树林里响荡,远处女人听见这个称呼,突然停下来,回头狠狠地瞪他眼。
小黎邃又害怕又无助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,低头抹眼泪空挡,脑袋冷不防被人敲记,他怔愣下,抬起头,看见妈妈气急败坏地站在他面前,牙齿咬得直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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