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陆商呼吸颤颤,翻身抱住他,“傻……”
古人说,得失皆天定,忧喜总归命,知天知命,守之为幸①。陆商想,老天爷大概都是算准吧,在他身上拿走健康心脏,却赐给他个这好爱人。也许这就是所谓命数,他从前不信命,如今却不得不感谢上苍,有生之年,何其有幸。
短暂两天假期很快结束,陆商身体依然时好时坏,黎邃实在不放心他去公司,怕又出像上次那样事情,干脆把工作全部搬回家里。
股东会虽告段落,但终究没商量出结果来,黎邃说什也不肯再让他独自参会,亲自拟定系列会议流程,又请监事会全程监会。
不知是不是知道陆商在牧盛投资缘故,再次召开会议时,股东风向明显倒戈,之前死活不愿意掏钱几个老股东闻到放长线钓大鱼味儿,纷纷让步,在决议上签下自己名字。
像有条巨鲸在水底翻个身,带来悄无声息震颤,陆商抬手抚上黎邃头,张张嘴,又觉得什话都显得多余。他没忘记,他家小乌龟是从来不哭,哪怕当初被李家人虐打,在保护林区濒临绝境,他都从未掉过滴眼泪。
“对不起。”陆商闭上眼,摸着他头,真心实意地道歉。
黎邃只是抱着他,手臂收得更紧,像憋整天终于忍不住似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,胡乱蹭在他肩上。
陆商被他哭得心颤,忙伸手拍打他背,下下哄着,“好,受委屈是不是?是错,保证,以后有任何状况定第时间告诉你,别生气好不好?”
“……不是在生你气,”黎邃哽咽道,把喉间那阵堵得难受东西使劲咽下去,抓住他手,贴在自己胸口位置,“心疼。”
刘兴田表面上没露出什不满,但额角怒起青筋出卖他,知道以自己现有股份改变不大风向,干脆也把字给签。就这样,场明争暗斗股东会最终以提取百分之四十公积金结果落下帷幕。
工作告段落,黎邃立即推所有行程,专心在家
手心里是颗强劲跳动心脏,透过皮肤声声传入他身体,陆商不由鼻间泛酸,想掰开他肩膀去摸他脸,却被黎邃强硬地禁锢住,“别看。”
陆商缓缓,体谅他这点小面子,放松身体任他抱着。
夜深,窗外刮起风来,吹得院里常青树呼呼作响。黎邃埋在肩上声音渐渐平息,退开些许,想到陆商现在不能久站,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,自己也脱衣服,关灯从背后抱着他。
心悬天,陆商其实很疲累,但他现在不想入睡,扣着黎邃手,握又握,舍不得松开。
黎邃俯身亲亲他眼睛,躺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陆商,希望你明白,你生病也好,失明也好,走不动路也好,不是只爱健康时候你,爱你全部,你后半生,生老病死都会直陪着你,别把挡开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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