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小把药当饭吃,普通药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作用,仍然是到夜里就发烧,天亮却又好。白天劳累,晚上还睡不好,折磨得整个人都消瘦圈,没来就没多少血色脸看上去更加苍白。
快要过年,工地上大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,天天数着日子盼着回家过年,年之中,这时候人心最是容易涣散。陆商心知这件事宜速战速决,不宜久拖,只能强行打起精神,召集各方人手,在最短时间内敲定家能提供现货供应商。虽然价格是高点儿,但好歹东西质量过硬,材料输送速度也恰好能赶上工期。
打巴掌给点甜头,这道理陆商比谁都懂,放假前特意让刘星铭给员工发丰厚过年物资,工地上工人则直接发红包,他们中多数都要去赶车赶飞机,发物资也带不走,还是现金方便得多。
这番考量,除陆商也是没谁,处理完这些大事小事,他累得差点心脏病复发,连年终答谢会也没力气参加,在酒店里蒙头大睡。袁叔不放心,直接亲自过来接人。
“明天回去吗?”
“那就当面去,送花,送礼物,送钱……他喜欢什你就送什,逗他开心,哄他高兴,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事……”
黎邃开始还觉得有道理,后来看他越说越没溜,连忙打断,转身去找露姨。
“喜欢东西?”露姨正在剪茶树菇,闻言诧异下。
黎邃点头,笨拙道:“嗯,您照顾他十多年,他有对什表现出兴趣吗?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露姨陷入沉思,“嘶,想起来,他挺喜欢钓鱼,前些年身体好些时候,常常去清明湖钓鱼。”
陆商躺在沙发上,按按太阳穴,“嗯”声。
袁叔咽咽,边说边观察他反应,“那孩子说几次要过来,拦住。”
陆商还是没什表情,只是漫不经心地“哦”声。
袁叔走之前,陆商对他说:“明天让刘星铭过来趟,有话跟他说。”
天气不好,阴冷又干燥,风吹在脸上像刀割般难受,黎邃在打卷树叶中行走时忍不住想,幸好陆商去海南,不然这种天气,如
黎邃头次听说,不由诧异下,陆商几乎不提自己过去,也极少对什东西表现出兴趣,总给人种不食人间烟火感觉,不知原来他还有这个爱好。
黎邃笑,“知道,谢谢露姨。”
重新招标不是件容易事情,工程正进行到半,时间成本高,天都等不起,般人遇到这些麻烦,肯定就妥协,但陆商不知道为什对这件事格外执拗,硬是折腾他们两个星期,终于……把自己折腾病。
受季风影响,海岛这段时间会儿冷会儿热,陆商本就抵抗力堪忧,又连着几天在工地上跑,人没休息好,患上重感冒,心脏也开始抗议。
这边不比在陆家,医院没有接诊过他这样复杂病例,竟不敢随便给他下诊,只开些不痛不痒退烧针和消炎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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