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那样,爸说以后不管。”说到家里事情,司马靖荣脸上又隐隐显出些不耐烦,“严叔叔说让回去和他谈谈,可他那个,bao脾气,知道在海南闹通,回去不打死才怪,才不要回去找打。”
陆商不予置评,淡淡道:“终归是你父亲。”
“父亲?”司马靖荣不屑道,“他要是对还有点感情,就不会找要妈临终前留给股份。”
陆商敏锐地捕捉到丝不同寻常,司马家是母系家族,以做服装代理起家,后来开始做电子商务,他父亲岳鹏飞当初是司马家上门女婿。这人是个奇才,凭借自己身本事,用司马家钱开自己子公司,开创集物流和网络销售为体条龙模式,路发展到现在,已经几乎垄断华中华北华南三个地区代理权,前年还上创业板。
“不会吧,”陆商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杯沿,套他话,“据所知岳总应该不是那种人。”
非不明白黎邃心思,相反,正是因为知道黎邃心里想法,他才更不忍心去戳穿他。这孩子心思单纯,之所以做这些,无非只是想要对他好,在这份纯粹面前,切言语都显得过于功利。
不知道是不是海南温度较高缘故,来到这边之后,陆商身体反而好不少,这两天出门走动回来已经没有太多不适。黎邃像个小尾巴,谨遵袁叔嘱咐,跟着陆商寸步不离,陆商开始以为他是到陌生环境不适应,对他百般照顾,后来才发现被照顾人是自己。
黎邃不知道从哪儿学,对人好起来简直不要命似,把他吃穿用度全算在心里,双眼睛从早到晚就没离过他身,连洗澡都竖着耳朵听他在屋外动静。饶是向淡定陆商也有点招架不住,心说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。
晚上,严柯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,电话里语焉不详,陆商心知他是有其他事不方便说,于是带着黎邃同去,果然进店门,就看见司马家大儿子坐在雅座里,双眼睛红通通。
他今天换身休闲装,左耳只夺眼耳钉,比那天游轮上正常不少。见到他们,立即站起来,别别扭扭地做个“请”手势。
“你们是被他表象迷惑,”司马靖荣急道,“他还骗说转给他用用就转回来,骗谁呢,转让给他,他肯定回头就转给司马焰,又不傻!”
司马靖荣母亲是公司唯股东,他母亲过世后,80%股份都给司马靖荣,只有20%留给丈夫岳鹏飞。这笔股权在当时看并不算什
两个人对视眼,相继入座。
“陆叔叔,敬你杯,谢谢你那天帮。”司马靖荣少说个头米八五,块头又大,这声叔叔叫出来,不知怎就听得黎邃特别刺耳。
陆商面色如常,没接那杯酒,拿旁边茶杯与他碰碰,仰头喝尽。
司马靖荣微微滞,表情略有些受伤,讪讪地把酒干。
“你家里还好吗?”陆商把茶杯倒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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