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想刚才事?”
黎邃情绪低落,摇摇头并不说话。
陆商捏捏他手,对他说:“黎邃,没有关系,迟早会……”
“别说。”黎邃抬头,突然心慌,上前抱住他。
动作大,撞得前胸伤口有点疼,陆商忍忍,没吭声,只抬手轻轻拍拍他背。
到底是后悔心疼你,还是把你当笑料。”
严柯反应过来,黎邃这巴掌打得太狠,他得赶紧喂颗糖,急接道:“靖荣,没什是不能解决,你先下来们慢慢说,你又不是为你爸个人活着,你这年轻,肯定还有自己家人是吧,想想你母亲,她当年生你难产,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生下来,你这样做,她在九泉之下知道会是什感受?”
两人轮番上阵,像是剂强心针,司马靖荣猛地震下,渐渐止住哭声。陆商见状,立刻招手让两边保安去爬梯子救他下来。
人群开始四处涌动,严柯倒是个热心肠,跑前跑后地指挥保安救人。陆商见司马靖荣已经没有轻生念头,肩膀松松,转头去找黎邃。
黎邃早就趁着人流退到边,靠在船舱外,垂着头,像个做错事情小孩儿,见他走近,低低道:“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。”
黎邃把头埋进他衣服里,闷闷道:“有点累,陆商,抱着你睡会儿好吗?”
陆商注意到他没有用敬称,而是直接叫他名字,他平时就不在意这些虚礼,也并没有太在意,点点头,带着人去床边。
陆商微笑,“没有。”
麻烦是没有,波动倒是有。陆商天生就不是个多愁善感人,他情感就好像被洗刷过岩石,早已被磨平棱角,任何情绪在他这里,都像是绵柔而迟缓。黎邃那些话,就像晴空下粒玻璃碎片,在这团棉花上轻轻砸出个洞。
被救下来司马靖荣直在哭,旁女妇人递来糖水,他边喝边打嗝,又啜泣好半天才止住。黎邃跟在陆商身后,穿过人群走下船,错身时,司马靖荣抬头看他眼,四目相对,各自眼里竟均是复杂神色。
海风吹过来,空气中夹带着丝酒气,黎邃脚步不停,跟在陆商身后,没有再回头。
晚上回去,黎邃还是闷闷不乐,陆商从浴室出来,见他仍在发愣,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板里鸵鸟模样,不由轻叹口气,将他拉到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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