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商望向栏杆上哭号人,心想,同样是十□□岁年纪,怎能差这多呢。
“别瞎说,你以为谁在意你死不死!”耳边忽然有人道。
众人愣,视线集中投向人群中位黑衣青年。黎邃站在陆商身侧,不知为何眼眶都红,像是在努力压抑体内情绪,颤声道:“这个世界上,有人拼命也想活下去,你凭什这轻易就说出要去死这种话,生命对你来说,是这无关紧要东西吗?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弃东西吗?简直不可原谅!”
严柯脸震惊,连陆商脸上也露出丝意外神情,见到黎邃紧掐手,转念想,也差不多猜到他愤怒原因。
怒气值突破极限,黎邃确是失控,听到司马靖荣那些胡话,不知怎他脑子里就回想起那天他从噩梦里醒过来,看见陆商明明吞咽痛苦却又坚持要吃药情景,他头次冒出如此强烈情绪,像是几百字虱子在脑门上同时狂跳般,秒钟都忍得难受。
习惯陆商无所不能,时没想到短板在这里。
那司马靖荣听见他话,果然脸色更白,气愤道:“不要你钱,你和爸样,都不是好人!你们巴不得死!假惺惺地装什装!”
黎邃脸倏地沉下来,眼神转冷。
陆商倒没有表现出什情绪,只问:“他怎你?”
司马靖荣果然还是个小孩心性,加上才骂人家,多半还是心虚,哭得更厉害,话都说不完整:“……妈留给存款,全让他拿走,他巴不得死,好把公司股份也留给司马焰,那狐狸精生是他儿子,就不是他儿子吗?”
甲板上鸦雀无声,连栏杆上吊着青年也被震住,黎邃脸上怒意未消,声音穿透人群:“你要是觉得死可以博得别人关注,那尽管去试好,你看看别人
众人听到这里,多半都知道是怎回事,俗话说家丑不外扬,这小子不仅毫无顾忌地外扬,还闹得人尽皆知,也是单纯得半点心计都没有。司马家向亲情寡淡,铜臭味比人情味重,想来他父亲偏爱小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。
“你趴在那里也解决不问题,先下来,们给你想想办法!”严柯大喊。
“别骗人!你们都希望死!那就死给你们看,你们都满意!”
陆商感到阵无奈,劝慰人这种事确不是他所擅长,根本上理念就不同,他不喜欢拿自己观点去强行要求别人,更不爱劝说他人改变自己想法,如果这真是个不相干人铁心要z.sha,他大概也只会点点头说句“记得善后”。
黎邃在旁紧握双拳,牙齿咬得直响,陆商这才注意到他,平时不留意,这会儿同龄人对比,他才忽然发现黎邃这孩子真是省心,懂事又乖巧,关键时候还能有担当,这长时间以来,无形中不知道给他省多少麻烦。也不怕承认,以他这种怕吵程度,如果黎邃是司马靖荣这种性格,他可能捡回来第二天就扔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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