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别动,给你诊诊。”
梁子瑞是陆商发小,在美国读医学博士,家里却在唐人街附近开家中医馆,从小耳濡目染,中西医无缝切换。这人是个医学狂魔,尤其热爱挑战高难度病患,自称医学界枝花,实则是朵大奇葩,见到疑难杂症目光比见到比基尼美女还殷切,人家看到漂亮妹妹都冲上去把妹,他却是冲上去把脉。
梁子瑞给他诊脉功夫,螺蛳粉和烧鱿鱼、烤香椿全摆上餐桌,整个屋子都臭。
“你这半年可没少操
十年前,陆商父亲死于心脏衰竭,还是少年陆商不得不从国外赶回来,处理父亲后事,接管陆家生意。袁叔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接触这位名不见经传继承人,陆商年纪不大,可做事很有条理,上手也快,在陆父位旧友帮助下很快稳定局面。袁叔起初并不明白,陆家为什不把这个独子留在家里帮衬,非要把他放在国外……直到他看见陆商体检报告。
人生就是场等价交换接着另场等价交换,每拥有样东西,势必就要拿另些东西去换,他父亲没有逃脱命运,他同样也没有。
袁叔办事效率很高,当天晚上,伤口照片就送到陆家办公桌上,陆商向对这些杂事不怎上心,只出于习惯随手翻翻,没想到这翻就再没放下。
梁子瑞下飞机直奔陆家,推开门,发现爱操心屋主果不其然还在忙。
“病人就要早睡,你怎总是不听医嘱呢?”梁子瑞把行李箱往地上扔,急吼吼地跑去开冰箱,“赶紧,有什吃没,快饿死。”
捏捏手腕上纱布,转话头:“子瑞什时候回国?”
“今晚十点到,已经安排人去接机。”
袁叔做事向周到,他倒没什可操心,说完这句,两个人陷入沉默。许久陆商捏捏眉心,说:“你是不是想问为什要带这个人回来?”
袁叔:“你父亲去世前交代过,你知道他在这方面很在意。”
陆商想象下他父亲那张痛心疾首脸,不由淡淡笑:“放心。”
陆商盯着他鞋上泥沙,“你能不能把鞋换再进来。”
“忘。”梁子瑞两下蹬掉鞋子,去开冰箱门,厨房这时正好来电话,说螺蛳粉已经煮好。
梁子瑞听有螺蛳粉,瞬间就不翻冰箱,嬉笑道:“你知道晚上会来啊。”
“哎哟,你手怎?”梁子瑞被他手上纱布吸引,拉过来看,颇为震惊,“这是……男人咬?”
陆商忙着翻手上文件,没搭理他。
袁叔便也不再多说,只问:“梁医生接回来后,是让他先来趟陆家吗?
“不用,让他明早直接去瑞格医院。”
袁叔变脸色。
陆商见他这严肃模样,不由无奈,说:“袁叔,等太久,已经无所谓。”
袁叔在陆家当近三十年司机,又是陆商助理,对他脾气秉性最是解,知道自己此时多说也无用,勉强点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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