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商从车窗里看过来,目光停留在地上,答非所问:“这孩子长得不错。”
没来得及意外,又听他道:“多少钱?”
李岩虽和陆商没有深交,但也知道这人不好相处是出名,向来独来独往,性格冷淡,也极少对什东西表示出兴趣。他心里不免阵诧异,伸手抓起地上那服务生额发,迫使他抬起头来。
旁领班趁机告诉他,这孩子原是杨老五不知从哪个毒贩手里买来,说以后有大用处。可惜杨老五时运不济,人还没用上,自己先进局子。于是这孩子就被独自扔在酒吧里,年龄名字籍贯问三不知,人没上过学,身体又瘦弱,要文化没文化,要力气没力气,只能做点别人不愿做脏活,几乎没有存在感。李岩接管酒吧半年多,倒真未注意过店里还有这个人。
这会儿他借着车灯细看,不得不承认,陆商眼睛确够毒。过长刘海遮住这孩子大半张脸,但灯光下,那双眼睛却是亮得出奇。
,后来又投资珠宝行和房地产,李金钥是个老狐狸,赚钱后开家担保公司,明面上和银行合作给人作担保,暗地里吸收存款放高利贷。早些年金融行业刚兴起时,李家赚个满盆满钵,这两年国家经济政策逐渐收紧,李金钥闻风而动,抽回资金开娱乐公司,让儿子接手,自己退二线。
当然,这都是仅能看得见。
酒吧后门挨着家汽修厂,位置异常偏僻,陆商却是轻车熟路,以前谈生意时他来过多次,司机袁叔总在那附近等他。
他刚到门口,听见阵吵闹声,走过去看,见个混混模样黄毛提着酒瓶在踢人。被踢人满身血污,明显已经动不,打人者却完全没有收敛架势,眼里是愈发高涨兴奋,围观服务生们恶劣地吹着口哨,脸上看不见丝毫同情。
他不是爱管闲事人,对别人悲惨遭遇也没有多少兴趣,低头给司机打电话。
李岩松手,目光在陆商身上游离圈,起些心思。
“陆老板喜欢?送你如何?”
陆商仍是淡淡,没表现出惊喜,却也没推辞,只点点头,给旁边司机做个手势,“那多谢。”
说着,司机下车,径直走过来,拨开人
“底下有人手脚不干净,给点教训。”
陆商抬头,循着声源方向看过去,见阴影深处,李岩正坐在叠汽车轮胎上忘情地抽着烟。他还没有对这句话做出表示,李岩微微愣,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在报警。
也不能怪他反应过度,陆商出来混得早,性格又老成,在李岩还闹逃学泡吧时候,陆商已经开始和他父亲有生意往来。从最初认知上,他总觉得陆商是他父亲那拨人,因此多多少少带些敬畏,虽然实际上两人年龄也没差多少岁。
车过来,陆商并未对他行为发表任何意见,只扫眼地上那个奄奄息人,转身上车。
“新公司,陆老板有没有意向入个股?”李岩在他身后叫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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