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传来
脚步声，向溱收拾好心情，走过去打开洗手间
门，直接和准备敲门叶矜面对面撞上。
叶矜揶揄地说：“二十分钟，便秘？”
向溱脸
红：“没有……
抽根烟。”
叶矜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在卫生间抽烟，他爸也是，因为他.妈妈不喜欢烟味，他爸在家搞个专门抽烟卫生间，每次都烟雾缭绕。
但他这会儿并没闻到什
烟味，可能向溱抽得不多。
雨中，丙强还穿着他那件破旧格子外套，好几年没换过。旧衣服穿着就是舒服。
*
向溱有点想抽烟。
乱糟糟记忆蜂拥而入，让他时间都分不清哪些是真，哪些是假。
没关系，只要再坚持半年就好，他就不用再去想这些。
——然后报警。
正在叶矜家门口丙强人傻，报警是什牛逼轰轰操作？
不过他琢磨会儿也就懂，这是怕后面有人继续塞小纸条，那这个户主迟早有天会看见，不如直接报警绝永患，还能让警方去深入调查这件事。
他向哥信息又来：记得，要打昭和警区电话。
丙强拿钱，办事十分利索。
现不是，他们在户人家门口塞过小纸条，说‘十六号晚八点到南郊尚秩路1380号见’，这个户主应该就是他们要等人，但这户主压根没回家，根本没看到纸条。”
向溱默然，还好电话打得及时，叶矜没来得及回家。
他问：门牌号是多少？
——二十栋单元1202。
向溱将这个住址背下来，丙强又发来条语音：“向哥，这个小纸条怎办？”
“溱哥原来还抽烟？”叶矜转身，“还是第次知道。”
“抽得少……”
向溱想说，
其实向溱从前并不怕鬼，他是坚定唯物主义者，但……
向溱呼口气，感觉额头温度还是很烫。
不枉他从早上开始就洗冷水澡，本来是觉得效果不明显，准备在叶矜来之前再用冷水洗个头，让发烧时间持续久点，最好是能让叶矜今晚留下来，没想到被抓个正着。
应该没怀疑吧……向溱有些忐忑。
但现在是冬天，用热水洗头头发也会很凉，跟冷水洗头擦干后温度应该差不多少。
他装作邻居打报警电话后立刻就溜，也不担心监控拍到自己，他还打着伞，刚好遮住脸，就算警察在监控看到他，也只会当他是居民。
但那两个鬼鬼祟祟连伞工人可不样，只要看监控就会觉得可疑。
他向哥就是聪明。
还有钱。
还很大方——
向溱快速打字：拿走，扔掉，扔远点。
打完他想想又删掉，重新打字：
——你重新写张小纸条，别留指纹，内容就写‘叶温哲儿子现在就住这种地方？想知道你父母怎死吗，十六号晚八点到南郊尚秩路1380号，个人来’。
丙强：写完，然后呢？
他习惯随身带本带笔，方便记录些观察到东西，向溱也知道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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