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溱递给他张手帕,声音有点闷:“他们是故意找茬,你不该跟他们走。”
向溱今天也在,他只是临时去趟卫生间,回来就发生这种事。
要不是周围客人议论纷纷,他还以为叶矜下班走。
叶矜当然知道路楠他们是故意找茬。
但他今天心情不太愉快,刚好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,这群人不先挑事,他揍人岂不是不占理。
他顺从地跟在男人身后,贺嘉楷望着他们背影气得浑身发抖。
狐朋狗友们摸不准贺嘉楷态度,个个都没敢动。
*
叶矜都没问男人要去哪里,对方也没说。
只是攥着他手腕力道越来越紧,直到路走出巷口,来到灯红酒绿马路上,对方才好像猛得醒悟,唰得下松开。
如今叶矜,还有什拒绝他资本吗?
叶矜笑:“求你?不如求狗——”
他舒展下手指,醉酒配打架,再合适不过。
他走到门口,准备锁门打狗,结果刚握住门把手,就有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门。
个穿着风衣男人突然出现,环顾包厢圈,最后视线定格在叶矜脸上。
就算没家世背景,叶矜仍然无视他。
“啪!”
贺嘉楷夺过叶矜刚喝完空红酒瓶,猛得摔在地上。
霎时间,包厢里安静到掉针可闻。
路楠跟狐朋好友面面相觑:玩大?贺嘉楷不会心疼吧?
点。
这瓶酒口感并不甜,微涩,还有些苦。
相比啤酒来说味也更沉,想要利落地吹完还是挺有难度。
叶矜花足足五六分钟,才让这瓶酒见底。
但其他人并不满意,因为叶矜既没有在生气,脸上也没有他们想看屈辱感。
但话到
叶矜:“谢谢你替解围——怎称呼你?”
“向溱……三点水溱。”
“好……先去吐下。”
叶矜胃不太舒服,他晚餐没吃,又空腹喝整瓶红酒,这会儿难受得紧。
不过即便已经开始吐,他也还很清醒。
他把握住叶矜手腕:“跟走。”
叶矜认识他。
最近周,只要他来这里兼职弹琴,就定能看到这个男人。
这人每次什都不做,也不像其他别有心思人会在结束后找他搭讪,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,看着他弹曲子。
叶矜打架心思散半:“好啊。”
但实际上,贺嘉楷只有满心不忿,凭什?
曾经叶矜瞧他不上,他接受。
确实,比家世比不上,比才华也逊色三分,是他高攀不起。
可如今叶矜明明已经无所有,为什还能不把他放在眼里?
贺嘉楷站起身:“求求,就带你走。”
路楠嘲弄地说:“瓶怎够,要不再来瓶?”
而作为曾经坚定追求者,贺嘉楷就像事不关己样坐在旁边,没帮他说句话。
叶矜也不意外,贺嘉楷就是这种人。
他就是想要曾经直漠视他叶矜,现在低声下气来求他。
可叶矜全程都没往他身上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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