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书濯揽过裴炀
肩膀，轻声说：“妈也不会希望你这
难受。”
裴炀：“嗯……”
傅书濯抵着裴炀发侧：“对不起啊小猫。”
裴炀发出
声鼻音：“嗯？”
傅书濯亲
亲他头发：“让你为
牺牲这多。”
母亲脸在照片上依旧年轻，知性温柔，裴炀对母亲记忆也定格在此刻。
拼图上掉根猫毛，裴炀下意识抬手去擦，便没忍住摩挲好会儿。
他望着母亲笑起来样子：“如果妈还在，她肯定会喜欢你。”
“嗯——”傅书濯看裴炀表情没什异样，便也像随意聊天样说，“爸现在应该也没有很讨厌吧？”
裴炀撇嘴：“自恋。”
复建是个漫长且煎熬过程，但有傅书濯陪着，好像也变得有意思起来。
他们生活开始变得很规律，早上起来，裴炀自己拄着拐杖尝试走路，傅书濯做早餐，裴知良喂猫。
上午玩玩拼图和乐高，吃完中饭再进行关节屈伸练习。
吃完晚饭，裴知良会去找齐老头儿下棋，裴炀有时候会跟着起，有时候和傅书濯块儿去别地方散散步。
裴炀怎都拼不上：“这块是不是装错？”
裴炀喉咙微涩，头往傅书濯怀里埋。可这世上有太多人无视伴侣付出与牺牲，觉得理所当然。
虽然裴炀从没想让傅书濯内疚，可这刻还是轻松不少。至少这世上还有个人，是他所没有辜负。
“找到。”傅书濯摘下错误那片拼图换到它应在位置，切就简单，不稍几秒，整面拼图就完成，至少有两个裴炀大。
“爸说再过周就回去，到时候给他带着。”裴炀有些犹豫，“他会不会不喜欢？”
“不会。”傅书濯揉揉他后颈，“那张照片已经很糊，拼图可以成为新念想。”
裴炀低低嗯声：“妈年轻时候好漂亮……以前总想着，妈就算老，也是个漂亮有气质老太太，到时候要给她买很多洋气衣服，就算跳广场舞也要独枝秀。”
谁成想没等到跳广场舞年纪，裴母就去世。
傅书濯和他依偎在块儿：“嗯……跟头发衔接不上。”
两人坐在地上，正在拼个近三千片拼图，他们已经陆续拼个月，还差最后几片。
最后几片装不上，说明前面肯定有错，只能从头排查。
随着拼图慢慢完整，它模样也慢慢清晰——是傅书濯通过裴炀家五口照片定制。
照片是十几年前拍，原片已经不再清晰，经过大量矫正修复后才能做出两千多片高清拼图。他们家五口人都在上面，裴瑜吉站在裴知良旁边，裴思微和裴母在中间，裴炀靠着母亲，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小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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