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传来道焦急女声:“你赶紧回来!妈不见!”
思维逻辑都清晰,但记忆错乱,还有点不太明显健忘。
说是早期病症也可以理解,但通常来说,早期不会出现这明显记忆错乱,又同时与清醒并存,十分矛盾。
就像汤医生说,不挑明话,外人根本看不出来裴炀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。
……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,记忆错乱后根本就不像三十四人,幼稚得要命。
程实终于发现他俩手间有根布条,惊奇道:“你俩干什呢?”
傅书濯乐:“还有人自己骂自己?不过顶多算是溜猫。”
异常不爽裴炀把夺过布条,将其另端也绑住傅书濯手腕,拍拍手道:“这样才公平。”
裴炀其实想系脖子来着,不过就真成遛狗,他是有贼心没贼胆。
玩闹间,前面迎面走来个行色匆匆熟人,是程实。
他还没发现系住两人绳子:“你们也来买东西?”
濯追上去,余光瞄见旁边家杂货铺,突然心生计。
三分钟后,被追上裴炀瑟缩地靠着墙:“错。”
傅书濯:“错哪?”
裴炀:“不该挑衅你。”
傅书濯:“错。”
裴炀清咳声,先发制人:“他总是把丢下乱跑,就绑根布条牵住。”
程实乐:“你怎不干脆绑脖子上?”
裴炀无辜摊手,他倒是想啊。
傅书濯瞥他眼,对程实说:“那先走,们去逛逛鞋店。”
“好勒,也得走,媳妇儿个人忙不过来——”程实话音刚落,电话就响起来,“喂?”
傅书濯点头:“你也是?”
程实抬起手上袋子,无奈:“妈吵着要买绣花鞋,说爸就喜欢她穿绣花鞋再配个旗袍,直闹,只好来买。”
傅书濯眸色微动:“清醒?”
程实摇头:“就是不清醒才闹,生病之后几乎没多少清醒时候。”
傅书濯心里微动,他不知道裴炀现在算不算清醒。
裴炀疑问抬眸:“?”
傅书濯扬起刚买粗布条,勾唇笑:“你错在不该逃离,之前怎说?想跑就把你绑起来。”
裴炀:“……”
救命,这什变态发言!
傅书濯将布条端强行系在裴炀手腕上,另端自己抓着,裴炀不干:“你丫遛狗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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