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觉得不行,那凭什让在你生病后抛下你?”傅书濯捏捏眉心,“裴炀,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傅书濯本想说别那自私——可转念想,裴炀不正是太考虑他感受,怕他为难才想要离婚吗。
于是话到嘴边,又变成:“可不可以尊重选择?”
裴炀扯扯嘴角:“那不样……”
“哪里不样?”傅书濯第次用这沉重语气,像是古老又肃穆誓词,“你看到,父母双亡,举目无亲——”
乱糟糟。
会儿想到傅书濯已逝父母,会儿又想到昨晚荒唐梦,还有昨天见过、已经完全失智程婆婆。
裴炀心里堵得厉害,突然脱口而出:“如果以后病,们就离婚吧。”
他说得很认真,傅书濯停下脚步,没直接回答:“那如果病是呢?”
裴炀怔。
“如果你都要走,是要怎活?”说完最后个字,他声音已经轻到像飘在空中。
傅书濯好像永远都是从容不迫姿态,裴炀想象不出他生病狼狈模样。
光是动动这个念头,都觉得窒息。
“看着,裴炀。”傅书濯和他对视着,“如果生病,你也要和离婚吗?”
裴炀觉得荒唐,怎可能。可意识到傅书濯意思后,却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傅书濯:“如果你觉得是,那就同意你说,生病离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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