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学那会儿,他姑姑姑父会在周末带儿子出去玩,并把主楼门和厨房都锁上,防他跟防贼似,他就得个人在家饿着。
程婆婆看不过去,就会给傅书濯下碗热腾腾馄饨。傅书濯直记得这个味道,这多年记忆犹新。
提到母亲,程实害声:“身体还好,就是前不久确诊老年痴呆。总记不清事,脾气也没以前好,发起病来,bao躁得很。”
傅书濯怔,下意识看眼裴炀。
程实苦笑道:“身体估计也撑不多久,医生说她病情发展很快,年纪又大,就算照顾得好也就十来个年头好活。”
程实给他们拿瓶百毫升白酒,度数不高。他在围裙上搓下手,刚转身突然灵光闪:“你是不是傅叔家那个——”
他时间想不起来傅书濯名字,但却百分百确认。
傅书濯:“是。”
程实阵激动:“好多年吧,你姑姑家都说你死……”
他倏然住嘴,那时候这里还是个镇,地方就这大,都听说过傅书濯离家事。
大叔悟:“散散,这俩小伙对呢。”
傅书濯笑笑,没否认。
老板程实很快端来馄饨和炒粉:“慢用——要不要来瓶酒?”
裴炀看看周围,大部分桌上都放着啤酒或白酒。他其实有点想喝,傅书濯本想拒绝,但对上他眼神顿时心软:“只能喝点点。”
医生并不建议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喝酒,最多只能小饮怡情,放松放松。
这多年无音讯,傅书濯姑姑家直接对外宣称他死在外面。
裴炀脸黑得不行:“他们是不是心被狗吃?”
程实尴尬笑:“张姨做人确实不行,乡里乡亲也都知道,当初妈知道你被他们逼走,还跟张姨吵架,为你不平呢。”
“是自己走。”傅书濯说得轻描淡写,“程婆婆现在怎样,身体还好吗?”
他跟程实年龄虽然只差六七岁,但隔个辈分,之前都叫程实母亲奶奶。
当初确诊不久傅书濯还因为这事跟裴炀吵架,那会儿裴炀还没想停职,偶尔需要应酬。
那天为个项目,裴炀跟合作方喝两个小时酒。
傅书濯赶到时候裴炀已经浑身酒气,本来还霸气地跟合作方保证什,看到他来顿时往沙发里缩,怂啦吧唧地道歉:“错!你别凶。”
最后合作是达成,裴炀也被合作方耻笑半年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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