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在业内有点名气,也经常上杂志新闻,但如果是不关心这个行业普通人,根本就不会知道他。
“就算知道回来也没什。”傅书濯语气淡淡,“他们有什脸找事?”
“……”
尽管傅书濯现在过得很好,裴炀还是心疼,但又不知道该说什,只能下意识收紧手指,与傅书濯相握。
“怕他们赖上你。”
傅书濯放下手中衣服,微微挑眉:“本来就嫩。”
或许是直没分开过,傅书濯其实不觉得裴炀和上学那会儿有什变化。性格喜好都没怎变动,只有对待事业态度成熟很多。
而无论有过多少次,裴炀还是到床上就脸红,听荤/话就恼羞。
折腾二十分钟,裴炀那件上衣还是洗干净。傅书濯找个衣架,晾在院子中间粗绳上。
他擦干手:“走,去吃饭。”
裴炀这才松开,鼓着气钻出阁楼。
他们身上都沾不少灰,特别是裴炀,后背因为刚刚压在窗台有大片脏污印子,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。
裴炀:“这件多少钱?”
傅书濯轻咳声:“不贵,几百块。”
裴炀心疼坏:“几百块不是钱?”
。
裴炀:“……”
傅书濯忍笑安抚:“不是你压塌,桌子这多年没人用,桌腿都被白蚁吃空。”
他拿起半根桌腿证明给裴炀看,里面排排都是白蚁。
“……那还修吗?”
人心难测,难保他们不会厚着脸皮挟持傅书濯“养育之恩”。
傅书濯:“那就可以去打打官司,说说这套房子归属,咱爸当初立过遗嘱。”
他姑姑家要不是卖
傅书濯带裴炀走后门,出来就是条河边小路,对面河岸还有垂柳,柳叶荡在水面,风吹就会掀起片涟漪。
裴炀有些担心:“你姑姑如果知道你回来会不会找事?”
傅书濯捏捏他手:“他们搬去省会,这多年都没联系过,估计都不清楚是死是活。”
裴炀:“……”
傅书濯十五岁离开,后来无音讯,从没回来过,也没联系过他们。
于是刚到小楼第晚,饭都没吃上,傅书濯就跟隔壁邻居借洗衣粉,端着盆坐在院子里搓衣服。
他好歹也是个前总经理,拥有家上市公司,如今那双敲键盘手却不得不在搓衣板上搓来搓去,还心甘情愿。
谁叫他刚刚占便宜呢。
裴炀换件白色长袖T恤,下/身简简单单条宽松浅色牛仔和运动鞋,乍看乖得要命。
这套衣服是傅书濯选,裴炀有点紧张:“是不是太装嫩……”
傅书濯好笑摇头:“这怎修?最多重做个,那也不是原来那个。”
裴炀抿下唇:“对不起。”
“这有什对不起——”傅书濯拉着他往外走,唇角微勾,“真要觉得对不住,就让弄坏n……唔。”
最后个“你”字都没发出音,傅书濯就被恼羞裴炀捂住嘴。
傅书濯无辜地眨眼,表示自己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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