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从来不会说出来，”方霁眼神澄澈清明，嘴角自然弯起来，“他等着
发现。”
严开还没喝多少酒已经开始头晕
。
台上有人在表演，脱衣服展露腹肌，方霁以前在这儿工作对此场景司空见惯。
严开却忽然问个蠢问题：“哥……你看这个会有感觉吗？”
非常标准
直男问题。
纪时昼则不
样，他们共同相处太长时间，长到记忆连在块，而方霁又觉得他小昼天下第好，把什
事都排在纪时昼之后。
思及此严开又觉得纪时昼这人实在是高明，不会直埋伏暗线到现在吧？想想也蛮可怕。
“那你们俩就这起过啦？”严开大大咧咧问出来，早就不是当初和方霁张口借钱都犹豫时候。
方霁目光游移，“不清楚，算是吧。”
纪时昼从没明确说过喜欢他，但他们起养小狗、去海边约会，睡同张床，即便这些事情两个人不在起也会做，但对于方霁来说已经足够。
严开说：“那哪行啊，你在心目中就是大哥……”
还没等他大侃特侃，方霁句话打断他，“小昼会吃醋。”
严开把最后口烟咽进自己喉咙里，呛个半死。
方霁却大大方方，用眼神询问“你怎”。
几个月前还对同性接吻这件事诚惶诚恐，几个月后却能这自然地说出这番话。
九月末，严开把头发染回来，不是纯粹黑，更接近于自然发色，看上去年轻不少，连那双不大眼睛都跟着精神。
他跟方霁说自己这阵子在追于娜。
方霁问：“她不是有男朋友吗？”
“分。”严开喜笑颜开地说，方霁忍不住多看他两眼。
“哥，你看这个发型怎样？于姐夸来着呢，说这样更……”
方霁脸古
“可是你都说他吃醋……”
“吃醋是正常，小昼以前也会。”方霁说完还补充，“也会。”
严开十分想问，这哪里正常？你们是不是从开始就不正常！
紧接着就听方霁说：“小昼以前也不喜欢和陈响他们混在块，包括你。”
严开胡乱点点头，可能不正常是他吧！
严开能说什呢？
真不愧是他大哥！
严开在曙城这几年，什样人都见过，虽然不懂为啥有人会惦记男人身子，但也没那迂腐。
他不能明白是方霁怎能这快就接受，后来想想可能因为对象是纪时昼。
换做是别人，方霁早就拳打下去揍得他爸妈都不认。
严开还在跟他说话，他思绪却飞到其他地方去，好不容易回过神，跟严开说却是：“你别管叫哥。”
严开眨眨眼，“那叫什？老大？”
方霁听这个称呼头皮就发麻，嘟囔句“也别”。
“叫名字就行。”
此刻他和严开坐在酒吧角，严开手上掐着烟，方霁没抽，基本算是戒。上学时抽烟是因为压力大，陈响他们又盯着他，后来觉得对纪时昼影响不好，就很少再主动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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