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他把打架来龙去脉跟纪时昼讲完,纪时昼神情才算完全松懈下来。
“你是因为这个才和他打架?”纪时昼掰开他手,看他骨节上淤青,不太重,但他记下,“没必要去理那种烂人。”
方霁舔舔嘴唇,“他说得不对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纪时昼终于肯松开桎梏,却不松开牵着方霁那只手,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。
过会儿他露出副恍然样子,笑起来,半是嘲讽地,“说他怎会给打电话。”
为和纪时昼不再有更亲密关系,为两个人会渐行渐远未来。
他直想着他们中间会有另外人塞进来,那个人会变得比他更解纪时昼,纪时昼也会全心全意地对那个人好。
这切前提都建立在纪时昼喜欢异性,将来会结婚生子基础之上。
可是现在不样。
“没有吃醋。”纪时昼说。
方霁当然不会说,少年那些少有脆弱时刻都被他珍藏着。
纪时昼惯会口是心非,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真话,方霁好像开窍,又不能太肯定……
“小昼,你是不是吃醋?”
以往他总觉得纪时昼是对蒋新柔在乎,所以才吃自己醋。可如果两个人没有更深层面交往,那这条明显不成立。
纪时昼反问他:“吃什醋?”
“不是……”没等方霁说完,纪时昼把他按在沙发上,旁边小狗被挤走位置,发出嗷呜声控诉。
可惜现在没人顾得上它。
掀开毛巾方霁看到纪时昼眼底执拗神色,头发湿得比他还彻底,滴滴落在他脸颊,甚至落进眼睛。
方霁好像没脾气,只是眨眨眼睛,伸手去顺纪时昼发丝。
“你没有和她交往过,是天生喜欢男人吗?”
“谁?”方霁问。
纪时昼扫
哪怕他否认得毫不犹豫,方霁还是不要命地追问:“真吗?”
他眼睛追寻他,真点都不在乎吗?真吗真吗?
纪时昼把手探到他胸口,拧下,又低头在另边磨蹭,声音含糊:“假。”
方霁只顾着“哎呦”压根没听见,但不妨碍他心情好。
小狗快乐不需要确切缘由,小狗就是时时刻刻都开心!
方霁回:“也不知道。”
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,非要说话——直觉。
直觉告诉他纪时昼在乎是他。
这让方霁很受用。
方霁没有告诉过纪时昼,他也吃醋。
纪时昼没说话,目光阴郁地盯着他,甚至带点挑衅,“是又怎样?”
“你从来没和说过,以为你……”
纪时昼再度把他按进沙发里,“以为什,以为能和女人在块,这样你就能成功逃脱?”
方霁张张嘴巴,不是这样。
他知道纪时昼情绪不对,以前常常有这种时候,纪时昼会允许自己在方霁面前,bao露,焦躁、狠厉……还有眼泪。纪时昼哭起来也会呜咽,往方霁怀里蹭掉那些泪,把他抱得很紧,还威胁他说出去就死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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