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，哥你……”方霁已经把门打开，外面天已经黑
，走廊里更黑，屋子里澄黄
光令他轮廓柔和，眉眼都温驯。
他早已被驯化，戒备只对陌生人，眉宇间那股戾气消失不见。
“不打扰你，
还是回去睡。”
“那你和纪时昼……”
“会解决。”方霁笃定道，“和他好好说，小昼会理解。”
方霁主动说：“是你妹妹？”
严开直起身子来，顺带点点头。
“她病还好吗？”
“好差不多，多亏方哥你救急。”严开回答着，脑子里是半个月前刘航喝多跟自己说话。
方霁曾经有个妹妹，早几年就死。
“是错，不应该给小昼介绍女朋友。”
“不不不，”严开听不明白，“这怎
就成你错？”
“是把他逼得太紧。”
严开完全没法理解方霁想法，刚想开口说话，放在
旁手机响，看眼联系人又看眼方霁，拿起手机走到另外边去接听。
可惜这间房共就这大点地方，方霁很容易听到他和电话那边人讲话。
“哥你来啊，这房东……”
他简短介绍两句就把方霁拉进门，脸“好险”表情，“还好及时赶到，不然你定要被何妈拉着介绍对象。”
他拽出个凳子给方霁坐，问方霁吃饭没。
方霁是吃过饭来，严开还没有，随便泡碗泡面嗦起来，边吃边问方霁：“哥，你没寻思找个对象什？”
方霁回答没有，严开小心翼翼看他眼，“还是纪时昼不让你找啊？”
真吗？
严开可不信。
他真点都不知道这件事，方霁没和任何人提起过，或许他不知道不止这件。严开忽然想起几年前，方霁在校最后个月和纪时昼关系异常僵硬，貌似还在校外打架，方霁被打得挺严重，瘸拐回来，连在寝室三四天都不出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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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这样，时间拨回到当下时分，方霁还是处处维护纪时昼。
“回去。”
严开还没反应过来，方霁已经站起身。
严开用是方言，对面也是，不过还是能听到女孩子用清脆声音喊“哥哥”。
方霁静静等待着，如果他今晚留下就要和严开睡张床，还没有跟纪时昼以外人睡过，单纯睡觉也没有。
倒不是嫌弃严开，就是觉得让小昼知道不太好，不然睡地板？
而且早上虽然给圆圆放多倍狗粮，但万它水不够喝怎办……
等电话挂断，室内片寂静。
方霁立刻为对方辩白：“不是，是自己不想。”
严开点点头，脸恨不得扎进碗里，双眼却瞟着方霁表情，“那你现在不考虑？”
方霁摇头，见严开还是盯着自己，“不考虑。”
“不然你考虑下？你俩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。”严开吃完最后口面又喝口汤。
方霁习惯性地想要舔下唇，停下，为防止自己再犯，咬下舌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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