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纪时昼回答，他先说：“
要你拒绝。”
纪时昼看着他。
方霁重复
遍：“要你拒绝。”
“这是要求还是请求？”纪时昼问。
方霁舔
舔下唇：“……请求。”
方霁舔舔唇，“你别……纪时昼他们学校管得很严，你这样会让他惹麻烦。”
许橙将信将疑地看他，“那要去哪里等他？”
“……你们先回去，想说什
会传达给他。”
于是那天放学时间，方霁等在纪时昼
学校门口，还是那个阴暗角落里，手臂搭在膝盖上，耳机掩住周围嘈杂声，直到有人站定在他面前。
方霁抬起头，看到纪时昼嘴巴张合，听不到声音，他把耳机摘下来。
方霁依旧点头。
几天后下午日落时分，刘航那个大嘴巴通风报信，隔着老远就喊：“方霁！你妹来！”
方霁当时还在球场上打球，闻言直接丢球往操场外跑。
刘航大喘气，等方霁跑到自己身边才说：“不过她跟说，不是来找你。”
方霁抿唇，“知道。”说着往另外个方向跑去。
方霁略微担心下。
但很快他担忧就变作另外种微妙无法形容情感。
他们家所居住房子很小，两室厅，妹妹间屋，继父和方母还有刚满2岁小弟弟间屋。方霁平时在学校住，回家就睡在沙发上。
屋子不隔音，许橙打电话说话都被方母听去，她把方霁叫到自己屋里去。
“许橙说是真？你和艺校孩子交朋友？”方母问话很温和，许是因为热，怕小弟弟感冒，屋子里也没有开电风扇，她颈窝里都是汗。
“报酬？”
方霁皱眉，“你想要什？”
“还没想好，先欠着吧。”纪时昼说着，忽然想到什，转而道，“要你回答个问题。”
“什？”
“你根本不喜欢打架。”纪时昼平静叙述着
“……捡你回去吗？”
他只听到后半句。
讲得什又听不明白。
纪时昼退后步等他站起来。
方霁站起身，直截当：“许橙想让你周六和她块出去。”
“哎，方霁你上哪儿去！”
方霁抄近路翻栏杆跑出校外，果然看到许橙和几个打扮花里胡哨人站在艺校门外。
方霁走过去，跟许橙起那几个男男女女连忙说：“方哥好。”
方霁随意应声，低头看自己妹妹，“你怎跑这里来？”
“反正不是来见你。”许橙说。
方霁想要否认，他和纪时昼没什交情。
紧接着，方母说：“方霁，你别去祸害人家小孩，那些小孩家长知道会来找咱们。”
方霁迟疑瞬，只有瞬，他便点头：“知道，没和他们走在块。”
方母露出微笑，伸出手来，方霁便顺从地坐在床边，任由母亲抚摸他头发和脸颊。
“乖，你去跟小橙也说说。”方母粗糙掌纹划过他额头，蹭掉他额角汗，“她年纪还太小，你得看着她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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