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来吧。”
还沉浸在回忆里，蒋新柔忽然
清早
进教室就收获许多关注，老师更是大骇，拉他到教室门外问是怎
回事。
有人偷偷溜到后门偷听，听到半就脸古怪地回来
，其他人忙问发生什。
“就说他被方霁盯上……”
于是班上瞬间传开——方霁带人把纪时昼给揍。
下课就有人上前询问纪时昼情况，本来不怎爱说话
少年那天异常愿意讲话。
从这里开始蒋新柔就觉得很不对劲，众人自觉分好队伍，都是两人组，结伴上缆车。
轮到她时候，关阳忽然转头朝她身后喊：“纪时昼，你快点，都等着你个人呢。”
蒋新柔寻找朋友踪影，未果。
她就知道在这儿等着她呢！
但她不明白为什会有人想要撮合他们两个。
本好看眉眼，显得整个人阴沉狠厉，但蒋新柔知道方霁不是看上去那样。
她最初知道方霁，是上下学为方便，偶尔抄小道回家，四周都是高高杂草，风吹压弯植物脊梁，那帮大专生总是躲在树林底下抽烟。
方霁也抽，但他会绕下来个人站在小路上垃圾桶旁边抽。他掐烟姿势很帅，站得却很乖，好像吸烟是什神圣事，总是规规矩矩、丝不苟。蒋新柔最开始也怕他，但每次方霁都主动让开路，把烟熄灭，目光在那些被压弯杂草上，或者低着头露出小截脖颈，嘴里轻轻哼歌，假装看不到她。
他乖乖，点都不“疯狗”。
方霁是她第个喜欢人。
“没有见到方霁本人。”纪时昼说。
那不就是根本没有证据？
纪时昼念到方霁名字，声音很轻，语气简直像想到什有趣事：“他们说方霁看不顺眼，特别来警告下。”
撒谎！
她坐在最前排悄悄听着，内心有道声音在尖叫。
她对纪时昼印象也非常深刻，但不是上大学以后，同样是在高中。
纪时昼有太惊艳长相，十六岁少年，身体还在发育，下颌线还不分明却已然十分精致，精致得像台人工制造机器，冷冰冰没有温度。虽然收获班里大部分女孩子青睐，但这“大部分”里没有她。
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纪时昼不好相处，可后来发生件事让她彻底改变想法。
——纪时昼何止不好相处，他简直有病。
还在上高某天里，纪时昼突然带伤上学，右眼角处明显缺块肉，干涸却还是透出微红血色。
蒋新柔没有和任何人讲过。
##
两个小时后终于爬到半山腰，好些人都喊着太累走不动。关阳出身汗，手里不知道哪里搞来块白毛巾，边擦边指挥。
“不是说目标是爬到顶峰吗，加把劲啊关部长！”有人从远处打趣道。
关阳说话力气都要没，但还是远远喊：“去，别他妈瞎起哄，在前面领队，你们从后面慢悠悠走当然不累，赶紧快跑两步，会儿坐缆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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