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独自个人,无聊时候经常去那片公园里喂狗。除他之外,还有个跟他差不多大女孩偶尔去喂,两个人有时候碰见,说过两句话。
“不欢迎?”
“当然不是,以为你这学期很忙。”
“确实有点,但抽空出去趟时间还是有。”纪时昼说着,人已经站在道口伸出手臂,朝方霁说,“你直接打出租车回去。”
没有和方霁商量意思,是直接决定方霁回家方式。
方霁照旧点头。
“应该难不倒你吧,”纪时昼显然不当回事,“你以前不是喂过狗吗?”
方霁说:“那不样,那些是流浪狗,再说也没有这小……”
“差不多。”
差得很多。
方霁记得那些狗,但没想到纪时昼也记得。
那个纸箱再次抬头和纪时昼对视。
纪时昼勾起嘴角,右脸颊酒窝若隐若现,身上冷冽距离感骤然消退。
“你同类。”
他面说面伸手逗弄那只小狗,小狗看着只有丁点大,抬起圆滚滚爪子还不够,还要把圆滚滚脑袋凑上前扑纪时昼手,结果个没站稳跌在纸箱里,叽歪出声。
……好笨。
回去路上,他看着不停蹦蹦跳跳,试图把半边身子探出纸箱外小土狗,想想,伸出手戳戳它毛发厚实屁股,成功收获声吭叽。
他昨晚猜想半天,怎都没想到纪时昼叫他来是让他养只小狗。
六年前他只在家附近公园喂过流浪狗,那时候他在z校呆有大半年,成天和陈响、刘航那帮人混在块,不止本校学生怕他们,连带附近中学和隔壁美院学生也绕着他们走。
方霁是无所谓这些事,反正在学校里他也没想交朋友,没课时候经常个人戴着耳机在空教室听歌、睡觉,偶尔陈响缺人手会把他叫上。他像个临时工样地帮人打架,实际没怎跟这帮人混熟。
而离他家不远公园是老人、小孩聚集地,因为人多,那里也经常出没流浪小动物,偶尔路过两个好心人会拿食物喂喂它们。
那些他上学时喂过流浪狗,最后都被人下药毒死。
方霁再次注视纸箱里非常不老实小狗番,最终露出妥协表情,“那养试试。”
纪时昼只手就能罩住小狗半个身子,张开五指按按狗头,听小狗哼哼唧唧两声,抬起头看到被安置在道路旁边小电驴。
“今天已经喂过它不用再喂,注意事项到时候发给你,它日常用品在宿舍不好拿,明天带到公寓去。”
方霁觉得自己抓住这句话重点,“你明天要过来吗?”
方霁不明白自己和这只狗有哪里相像,心里还在疑惑,头顶响起纪时昼声音。
“大新生托养,她们查寝查得严,怕被宿管抓到。”
方霁皱眉,不赞同这种不负责任行为。
纪时昼接着说:“总之答应,你带回去养吧。”
方霁露出难办表情,“没有养过狗,而且它太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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