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清清嗓子:“那下次给你洗。”
迟炀仰着头,无法克制地弯起唇角:“好啊。”-
晃新生军训结束,C大迎来正式开学。
校园论坛里关于凌琅讨论早就惊动到学长学姐。开学当天,凌琅就被同专业美术社社长找到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强行拐进美术社团。
然后,社长拉着他起摆摊招新,只用个下午就把社团空位全部招满,其中商院女生居多,打破美术社团有史以来人数记录。
偶尔,迟炀也会在原有关系上稍稍进小步。
譬如七夕节那天,他书桌上多枝玫瑰花,就放在他没来得及收起画笔旁。
而边画架上,是他刚完成幅黑白线稿,画是片玫瑰花田。
花茎上还别着张卡片,上面手写行字:你可以参照它上色。
他拿起那朵玫瑰,轻轻靠在画纸上,恍惚间,仿佛所有玫瑰都开出娇艳欲滴颜色。
吸,生怕呼出气息打扰到自己脸上那只修长手,直到温暖、略带薄茧手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环绕,把他整张脸都涂上防晒霜之后,他才重重吐出口气。
无形撩人最为致命。
他发现自己真要被小狼崽拿捏得死死。
防晒霜涂好之后,迟炀把盆里泡沫冲掉,换盆清水,凌琅这才发现盆子里有两套睡衣,其中套是他换下来没来得及洗。
凌琅:“你怎把衣服也洗?”
新学期第次社团例会,其他老成员看着画室满满当当新成员,有点难以置信。
社长洋洋得意,表示还好她眼疾手快,赶在别社团动手之前,先把自家学院帅学弟抢过来,阻止肥水流向外人田。
试问谁不想被大帅哥教画画呢?
就这样,大学生活正式拉
他把带着香味卡片收进个带锁小盒子里,那个盒子是从高中那个小宿舍带出来,里面全是迟炀写给他字条。
被迟炀这样人频繁示好,如果忽略真假不定因素,其实是件非常令人愉悦事情。
迟炀做件事,总能做到极致,无论这件事是他发自内心,还是刻意为之。
很快,衣服洗好。
迟炀举起胳膊,把它们挂在头顶晾衣绳上。
迟炀:“看它们放在那里两天,觉得你应该是不打算穿,所以顺手洗。”
被人发现自己没洗衣服,凌琅有点脸热。
他以前个人时候,过得比较随意,生活上绝对不算精致,不像迟炀那样注重细节。现在,他和迟炀真正意义上地共处室,很多他忽略东西,迟炀都会默默帮他处理好,迟炀点点介入他生活,但又从来不会刻意要求他改变习惯。
这样相处似乎有种别样默契,迟炀自得其乐,他也没什反感。
好像自从那天迟炀在校医院楼下对他说那些话之后,他们之间就始终保持着这样种微妙关系,比朋友更近,但迟炀始终没有踏过某个会让他感到不自在界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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