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迟炀呼吸时热气源源不断钻进凌琅脖颈,凌琅这才回过神来,皱着眉,往旁边躲躲,淡淡道:“迟炀,你想得太复杂,不过是想换个新环境而已。况且,做朋友就定要当同桌吗?和徐图他们也是朋友,但从来没和他们做过同桌。”
迟炀想说什,但最终还是憋回去。
作为朋友,尤其是个已经在凌琅面前失去特权普通朋友,他已经没有任何挑三拣四资格。
看着凌琅远去背影,他突然冷静下来。
他作为个擅长蛰伏人,竟然不止次地想要口气解决所有误会和矛盾,立刻改变现状。但有些事,偏偏是最不能蹴而就,譬如信任。
也直接追出去。
老刘看着他们接连离去背影,戴上眼镜,调出手机相册,翻出去年暑假他在楼上拍照片——迟炀和凌琅在夕阳下并肩离开小区背影。
那时候他们多美好啊,怎突然间就闹成这样呢?
如果是平时,老刘倒不至于这忧心,但现在正是最关键冲刺阶段,他怕两人之间矛盾会影响到学习心情,但他也束手无策。现在小孩儿跟以前不同,个个都很有主见,最烦被老师插手生活。
高三走廊上没什学生逗留,迟炀在凌琅背后三米远地方说句:“不是说好还能做朋友吗?”
还是等高考考完再说吧,也不过两个多月,至少他们现在还在同个教室里。
凌琅蓦地停下脚步,过好会儿,回过头:“从来没说过们不是朋友。”
语气依旧不带什情绪。
迟炀快步走上前去,低声道:“可你这样,很像是在故意逃开。”
他话音刚落,凌琅心脏仿佛被什东西精准扎下,先是点痛,然后留下阵虚软。
两人时都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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