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被搂着往前走几步,回头看眼屁桃。
屁桃趴在夕阳下,睡得正香,鼻子微微翕张着。只花蝴蝶在上面飞来跃去,俨然把热腾腾狗鼻子当成舞蹈乐园。
凌琅走近时候,屁桃耷拉耳朵动动,忽然支棱起来。
花蝴蝶被吓跑。
屁桃骨碌起身,撒丫子冲过来,兴奋地抬起前肢,对着凌琅裤腿儿阵扒拉,发出欢快摩擦声。
凌琅脸上泛起柔和,用鞋尖勾勾屁桃下巴:“小子,好久不见。”
凌琅后颈枕着椅背,静静听着,在如此嘈杂环境下,竟奇迹般地有闲适睡意。
但午休梦里也样不安静,有人在奔跑,有人在唱歌,有人在开怀大笑,星星在夜空沸腾,鱼在水里奋力摆尾……许许多多声音加在起,像风吹过风铃,哗啦啦地响个不停。
在某个春末午后,那终日不变灰暗梦境,终于被悄悄地涂上喧嚣生动彩色。
凌琅觉醒来,大巴才行进二十分钟,前面窗帘被人拉开,阳光斜射入车厢内,分割出明和暗。
坐在阴凉后排座位上,凌琅眯着眼,朝窗户方向慢慢伸出手,直到指尖触到那条明暗交接线。
囊时候,凌琅在迟炀旅行包内袋里看到那块心形卵石,他想问迟炀打算怎处理,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
块破石头而已,还能有什用处呢,没被当垃圾丢掉就不错。
拆帐篷时候,门帘上还插着连雪鹿送迟炀那束野花,两天过去,已经枯萎。
迟炀把它残躯取下来,永久留在露营地。
凌琅目睹之后,突然有点庆幸。
迟炀弯下腰摸屁桃,屁桃下意识地想要躲开,但最终还是逃不过迟炀大掌,只得蹲坐在地上乖乖就范。
凌琅看着他俩心甘情不愿互动,不禁疑惑:“屁桃怎还在怕你?”
迟炀笑笑:“这小家伙怕是看跟你走得太近,吃醋。”
凌琅:“狗没这多想法。”
迟炀挑挑眉,没有辩驳,胳膊伸,揽住凌琅肩往宿舍楼下走去:“赶紧回去放包吧,累死。”
那触感仿佛灼热火焰,他顿下,继续向前伸,如同冲破道无形阻碍。
冷白手臂皮肤逐渐被染上层金黄。
丝绒样,很温暖,很舒适。
由于第二天才上课,到市区车站后,徐图他们都各回各家,凌琅和迟炀则是在车站附近吃晚饭,直接回学校。
五期间,校园里没什人,学生公寓楼下围墙边卧团黑白灰相间毛球。仔细看,才发现是屁桃。
花会凋零,还好石头不会-
快乐旅程结束。
中午在附近农家小馆吃过饭,行人打道回府,依旧是坐大巴返程。
路上,六个男生并排坐在最后,凌琅被四个小弟众星捧月般夹在中间,迟炀则选择坐在边缘。
大巴开起来,窗外景致迅速倒退,徐图他们舍不得这片大好郊外,嘴像机关枪样,在凌琅耳边疯狂输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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