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太粉
吧。”衣架右边
迟炀指指自己手上白裙子，“
觉得这个好点儿。”
凌琅回敬：“你不觉得它穿上像个奶油蛋糕
。”
“是吗？”迟炀拎着裙子往凌琅身上比下，灰绿色眼珠微不可见地亮亮，“好像是有点，不过还挺可爱。”
凌琅：“……”
显然，两位男高中生都对对方直男审美极度不认可。
吃完饭，凌琅对迟炀道：“还要买几件裙子，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学校去。”
迟炀诧异：“裙子？给谁买？”
凌琅：“给妹妹。”
迟炀：“表妹？”
凌琅：“同母异父，在上初中。”
逛完衣服，两人在商场随便选个人少餐厅吃午饭，迟炀拿出手机扫码点单时候，发现微信多条好友申请，网名是
片雪花加只鹿emoji。
迟炀眉心跳，把屏幕竖在凌琅面前：“你怎把微信给她？”
凌琅顿顿，没有掩饰：“你加下吧。”
“……”
迟炀灰绿色眸光聚在凌琅脸上，凌琅直垂着头，安静吃饭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钻出逼仄更衣室，凌琅对上迟炀张阳光明媚脸。
他忽然想起件很重要事，轻微皱眉问：“你刚才在笑什？”
迟炀：“刚才？”
“嗯。”凌琅目光闪烁下，“换衣服之后，你对着镜子。”
“哦，你是说这样？”迟炀单手插兜，指着自己半永久式微扬唇角，“有不笑时候吗？”
花整个下午，二人终于在店员帮助下买几件稍微像样裙子。
走出商场大厦，夜幕已经降临，马路中，高楼上，成片成片灯火燃起，璀璨繁华在热
迟炀和凌家姐弟认识时候，凌父就已经是离婚状态，他也从来没听凌家人提起过凌琅母亲，没想到凌琅还有个妹妹。
热闹周六，天气不错，适合在校外放纵番。
而北高传说中叱咤风云凌老大，此刻正在堆花花绿绿少女服装中认真挑选小裙子，敛眉瞪眼，好像面对什棘手劲敌。
不少路过女孩儿侧目，跟姐妹讨论这是什男德楷模帅哥男友，直到蓦然撞上衣架另边，那道笑吟吟望着凌琅深邃目光，最终带着双倍心动离去。
“这个怎样？”凌琅从小裙子堆里钻出脑袋，在衣架左边举起手中裙子。
两人沉默会儿。
“既然你同意，那加啊？”
“嗯，加吧。”
凌琅点点头。他没别意思，他就是觉得，迟炀似乎对连雪鹿也有不错印象。
不然不会匆匆瞥就记住她样子。
“……”
凌琅想起北高论坛里那个打卡帖镇楼照片，照片上迟炀不仅没笑，还透着股子生人勿近森然。
见凌琅又陷入思考，迟炀差点没绷住笑，小朋友虽然转性，但本质还是样可爱。
最终，凌琅还是在迟炀软磨硬泡下买这件米白色卫衣。
就当再卖炀哥个面子，穿不穿再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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