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雪鹿。”凌琅叫住她,“校服谢谢。”
连雪鹿背对着他比个不用谢手势。
凌琅掀开蛋糕盒盖子,卖相不错,上面缀两颗鲜红饱满草莓。
他不吃草莓。
但他还记得迟炀爱吃。
怎又来,不是说好做朋友吗?
他顿顿:“不可能接受你想法,应该说过原因。”
连雪鹿闻言,捧着肚子笑弯腰:“知道啊,你说你情感障碍,缺乏爱人能力嘛,医生鉴定过,还有要补充吗?”
“没。”
凌琅无情又“自恋”话并没有冒犯到连雪鹿,反倒让她绷不住地直乐。
然而等烘干之后他才发现,两件校服上都有洞,他回忆下,依稀记起是高打架时弄破。
他打开微信,翻半天列表,拇指从堆乱七八糟人名上划过去,停在“连雪鹿”上面。
连雪鹿名字取自金大侠“飞雪连天射白鹿”,人如其名,有种拿得起放得下江湖侠气,是被他拒绝过女生里,唯和他化单恋为友情,最终成为朋友人。
也是他为数不多能称得上朋友人。
凌琅给她发个消息,从两件校服中挑件洞小,直接去女生宿舍楼下。
要时间,他先借给迟炀凑合下。
凌琅把衣服拿到卫生间,结果好巧不巧,洗衣机坏,只能手洗。
他刚用洗衣液把衣服泡上,徐图就来电话:“歪歪,呼叫狼哥!”
徐图那边很吵,听就知道是在夜店蹦迪。
这是徐图他们每周保留节目,凌琅偶尔也过去坐坐,但没他们这沉迷。
凌琅把盒子盖上,转过身,迟炀就静静靠在不
很多时候,凌琅都像只年轻狼,已经学会头狼果断和清醒,却依旧保持着率真,还有蓬勃不完攻击性。
人对野性总是有着原始又狂热趋向。
何况这种斩钉截铁拒绝,以及对全校女生视同仁,可要比那些暧昧不清脚踏N条船渣男海王好不知多少倍。
“纯友情向蛋糕,本小姐亲自烤,姐妹们人手个,多出个正好送你,放心吃吧,不吃甜就给你那群好哥们吃,记得侯思杰就挺爱吃,总之不许浪费粮食,没事话就先回宿舍,拜拜。”
连雪鹿口气说完,往手心呵口气,搓着手转身往宿舍楼走。
连雪鹿下来拿衣服。
凌琅问:“这个洞还有救?”
连雪鹿接过看看:“小意思,给十五分钟。”
十五分钟后,她准时下来,还附送个奶油小蛋糕,粉粉白白,爱心造型极具误会性。
凌琅太阳穴突突两下。
凌琅:“来不,在洗校服,宿舍洗衣机坏。”
徐图:“扔洗衣店啊。”
凌琅:“借迟炀应急,洗衣店洗到明年。”
对面沉默下:“北高校霸亲手洗衣,背后原因竟令人暖心?”
凌琅毫不留情地直接挂断电话,扔下手机,继续洗衣服,直到最后两个裤腿儿都湿,才终于把两件外套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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