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过好几秒钟,他才反应过来,是自己眼泪落在上面。
这片住宅区私密性非常好,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出没。
两个人在寂静家门口拥抱许久。
陆霄远贴贴容鹤额头,问:“除那封信,你后来还用别方式联系过吗?”
容鹤摇摇头,用几乎听不见声音道:“后来回过虹榆市,问你家邻居,才知道那天晚上,是害得你没见到妈妈最后面,所以想,你定在怪,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。”
他突然觉得好难过,好委屈,胸口漏风样疼,就快要说不出话来,到最后,只能哽咽地喊声“陆老师”。
陆霄远轻轻拍着容鹤背安抚,如同对待珍宝般,嘴上却不赞许道:“以后别再叫‘老师’,明明你比先入行,你才是前辈。”
容鹤还沉浸在情绪当中,没反应过来,喃喃问:“那该叫你什?”
陆霄远道:“以前怎叫,现在就怎叫。”
容鹤试探道:“陆学长?”
做客,说他以前帮助过你,所以后来问过他。”陆霄远摩挲着容鹤侧脸,略带歉意道,“但调查仅限于此。想,当你希望解更多时候,你会亲自告诉,你不说,就是还不想让知道。”
容鹤闻言,微微睁大双眼。
没想到陆霄远已经知道,难怪陆霄远从未在他面前提到过他父亲,也再也没叫过他“小少爷”。
因为陆霄远明白,那是他很痛道伤疤。
曾经,他无比害怕在陆霄远面前提及过去,是站在陆霄远埋怨过他,甚至憎恨过他基础之上,觉得陆霄远并不想听他用悲惨遭遇为自己开脱。
陆霄远听完,沉默。
胸膛明显起伏片刻,重重叹出口气后,他弓起食指抹掉容鹤眼角泫然欲落泪珠,用从未有过严肃口吻道:“你听好,妈去世是个意外,从头到尾与你无关,也根本没有怪过你,你不必为此自责,更不需要因
陆霄远皱眉,佯装不悦:“你还是学生吗?除老师同学就想不出别?”
容鹤想到什,眨眨眼,把快要涌出眼泪生生憋回去。
“霄远哥……”
瓮声瓮气地说完,他听到陆霄远轻笑声,接着就被封住双唇。
陆霄远嘴唇是湿润,尝起来有点苦涩,像他最爱咖啡那般让他着迷。
但此时此刻,班长在聚会上说那番话再次从脑海中浮现出来,给他莫大勇气。
容鹤清清沙哑嗓音,把当年写在信里,却没有被陆霄远看到内容重述遍,包括他被绑架、逃亡、躲在地下室不见天日,以及最后父亲甩下债务z.sha……
他尽量剔除那时恐惧、无助、思念,平静得就好像只是讲述个发生在过去事实。
可尽管如此,他还是在陆霄远眼中看到浓浓震惊和心疼,以及些他读不懂、交织在起东西。
终于,那点强装出来淡然在这瞬间溃不成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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