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秒,屏幕前出现个人:“小鹤,早。”
容鹤眯瞪着眼,看着屏幕上西装革履英俊迷人陆霄远,再看看右上角那个小框中眼尾泛红头发乱翘自己,瞬间清醒。
至少他可以对自己坦诚些,直面内心惊喜和期待,从今往后,明确地、热烈地,而非阴暗地、别扭地,去演他独角戏。
多年都没绕过去东西,竟在这短短通电话里想通。
容鹤百感交集,又如释重负,克制已久内心终于解除束缚,鸟儿般飞向某个高远云霄。
陆霄远盯着容鹤突然变得晶亮微弯双眼问:“继续?”
容鹤不再像往常那般纠结,而是顺着陆霄远话道:“你还不困吧?”
陆霄远喉结滚动片刻,声长长“嗯”过后,他敛着表情本正经道:“每次都是老师主动要求教学,学生确实该主动请教几次。”
陆霄远淡然眼睛依旧平静,但仔细望去,其中却有灯光流转,仿佛住着当年那个寡言却温柔少年,从背后拿出冬夜惊喜。
久违熟悉感顿时隔着时空扑面而来。
春风拂过,薄雪散去。
忽然,心尖那株稚弱小苗头奇迹般地舒展起来,吐露新绿。
利进行到孟弦星段很长独白。
容鹤撑着下巴,盯着屏幕中专注陆霄远。
陆霄远优越五官中,最特别就是嘴唇,形状完美,薄却性感,张张合合间,容鹤脑中浮现出那晚对吻戏时天旋地转。
耳朵逐渐失聪般走神,热意如藤蔓爬上容鹤脸颊。
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指尖碰下屏幕,是冷。但事实上,这双唇是全世界最滚烫烙印。
“睡不着。”陆霄远淡淡说,捏住杯把手不经意地向镜头倾斜几分。
容鹤这才发现,陆霄远手上端那杯不是水,居然是咖啡。
*
第二天大早,容鹤睁开眼,下没想起来昨晚是什时候睡着。
他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起,拿起旁手机,发现视频电话居然还没有挂断。
人在凛冬闻见春天气息,通常只有种可能……
此时容鹤就好像个情窦初开少年。
直以来,在那种虚伪无用道德感和罪恶感支配下,他忽略个重要事实:单恋个人,其实并不犯法。
哪怕他曾让对方受到伤害,哪怕对方不会接受这份心意,哪怕对方有喜欢人。
只要不打扰到对方就没关系。
前两天冒出那点小苗头又开始在心坎上摇曳,挠他心痒难耐。
“你在看什?”
突然,耳边属于孟弦星语气回归陆霄远本人。
容鹤个激灵,脑中盘旋已久念头就这脱口而出:“陆老师,下次还能找你练台词吗?”
他说完,捕捉到陆霄远眼中瞬错愕,立马抿住唇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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