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霄远惊讶:“你怕血?”
容鹤盯着脚尖道:“只是不喜欢,bao力,害怕有人受伤。”
陆霄远闻言,沉默片刻,问:“那你上次见到时候,怎不怕?”
不仅不怕,还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做个傻乎乎自介绍,发现他受伤之后,执意架着他去附近诊所,甚至不惜翘掉堂课,被教导主任免去“值日生”光荣称号。
这个问题有点难,容鹤没能及时回答。
再用力拧,还是没拧开。
陆霄远皱着眉,大拇指顺着瓶盖摩挲圈,仔细研究片刻,发现确实不怪容鹤力气小,是这瓶汽水包装有问题,恐怕要拿刀子把防盗环割出口子才能打开。
“等着,再去给你拿瓶。”陆霄远说完就去洗个手,在箱汽水里挨个儿检查半天。
就在这时,对面闹哄哄面馆突然发出碗碟碎裂巨响,两桌人毫无征兆地扭打起来,脏话冲天。其中人抡起酒瓶,照着另人脑袋狠狠就是砸。
血飞出来瞬间,容鹤把捂住眼睛。
能是小伤?
容鹤瞪大眼睛。
陆霄远显然没有招待同学经验,他对容鹤道:“那边有汽水,自己去拿。”
容鹤立刻跑到堆放可乐角落,乖乖拿瓶回来,拧两下,递到陆霄远面前,眼巴巴道:“拧不开。”
陆霄远没接,低头看他:“手上有油。”
但在他第二次来“王八湾”找陆霄远时候,终于有确切答案。
那天,还是样霉湿夜晚,月亮起层模糊毛边,扎在人心上生疼,仿佛赤裸裸挑衅。
容鹤鼓起勇气再次来到“王八湾”,却看到那简陋但井井有条烧烤摊变得片狼藉。
六七个学生模样男生将陆霄远逼到墙角,周围人全都视若无睹般做着自己事,没有个人上去帮忙。
这些人穿着虹榆七中高二年级校服,脚上登着双比双贵
往回走陆霄远见状,当即扔下汽水,喊隔壁卖水果老头帮忙看下摊,抓住容鹤胳膊将他带离小吃街。
,bao力和混乱被夜色阻隔在深处,安静路灯下,陆霄远问容鹤:“你家住哪?送你回去。”
容鹤轻轻喘着气,摇头道:“不用学长,打车就好。”
陆霄远看着他煞白嘴唇,不放心道:“你没事吧?”
容鹤扯扯嘴角,露出个牵强笑:“没事,就是见血有点反胃。”
容鹤只得悻悻然缩回手,继续尝试。
陆霄远在旁看得直皱眉,摇摇头道:“你是手无缚鸡之力小少爷吗?”
他带着轻笑,语气略有调侃之意,说话间微微抬起下巴,尽管还没成年,但下颌线已经初显棱角。
被陆霄远调侃成“小少爷”,容鹤阵窘迫,脸也红,那抹红晕在白皙皮肤和刺眼灯光中分外显眼。
陆霄远嘴上这说,但还是在深蓝色围裙上蹭蹭手,结果越蹭越脏,便索性抽出几张卫生纸,包住瓶身和瓶盖,用力拧,没拧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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