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皱着眉头,朝容鹤方向走几步。
容鹤像被当作沙袋擂拳般猛然回神,身体晃晃,喃喃道:“是你,陆……”
后两个字被瞬间失控庞杂回忆斩断,哽咽般消失在喉头,戛然而止。
陆霄远在他旁边半米地方站定,又仿佛没有看到他样,开始慢悠悠地洗手,烘干。
烘干机声音很大,浪涌般闯进容鹤耳膜,鼓动着雷动心跳。
他刻意断句,着重“不熟”二字。
希望彻底破灭,张彦对着镜子用湿手理理发型,叹口气:“行吧,那先走,你慢慢洗。”
张彦走后,容鹤见四下没人,便拉下口罩,透口憋闷已久气。
他把衣袖上水拧干,展平,正欲离开,不远处隔间门突然“吱呀”声由外向里被拉开。
从他角度,最先看到是只高档男士皮鞋,纤尘不染熨帖西裤正悬于其上,昭示着主人身份和品味不凡。
“你这衣服该不会很贵吧?”张彦觉得容鹤反应挺怪,借机起身道,“快快赶紧,要上厕所,正好陪你去洗手间抢救下。”
容鹤也顺势点点头。
这家火锅店生意不景气,布局也抠抠搜搜,只有最东边有洗手间。
两人按照头顶幽绿指示牌穿过走廊。来到大堂,容鹤顿感冷风扑面,刁钻凉意从裸露脖颈皮肤开始长驱直入,仿佛要刺进骨头缝里。他下意识去拢衣襟,却发现自己口罩戴,外套没穿。
菱北冬天可不是闹着玩,这样下去铁定感冒,容鹤停下脚步:“忘穿外套。”
就在他陷入进退两难漩涡时候。
“们熟吗?”陆霄远背对着他,侧过头发问,语气却如死水无澜,表情也匿在口罩和碎发阴影之下,无从窥探。
容鹤愣。
也对,都十年过去,从中学直跨社会,他们谁都不复当初青涩,陆霄远早该认不出他长
从隔间走出来男人戴着黑色口罩,露出深邃眼窝和褐色眼珠。
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眼底有丝显而易见阴霾。
容鹤几乎瞬间就认出这双眼睛,又觉得自己出现幻觉。
短短几秒对视,容鹤浑身血液如同被速冻样,整个人定在原地,就连耳边那丝丝缕缕从窗户缝隙漏进来凉风仿佛也并凝固住。
世界片死寂。
张彦刚才在包间里还不觉得,这会儿被风吹,有点尿急,于是道:“你回去拿外套,先去洗手间。”
张彦从隔间出来,发现容鹤已经来,正开着哗哗作响水龙头清理衣服。
他走到洗手台边,依旧不死心地问:“你确定没办法和陆霄远搭上线吗?既然他是你同期学长,间接交集总是有吧?比如你认识他班上其他同学。”
容鹤左手张开撑着衣摆,右手沾水和洗手液,修剪得圆润齐整指甲下下刮着已经变成褐色油污,半天才扯着嘴角笑笑:“确定,因为高二就转学。”
“所以和他是真,不熟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