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瓷偷偷摸摸借着昏暗灯光去看傅生脸色,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继续试探地说:“和汪觉拍戏那次是故意摔……”
傅生笑声,真是好得很。
“然后呢?”
须瓷纠结下说:“还有派人找过汪觉想教训他……不过发现他已经挺惨……
傅生没在意他改口和委婉用词,顿顿继续问:“那些小疤痕呢?”
“都不是无意……”须瓷抓紧傅生衣服怕被推开,立即补充道,“也都不是有意……”
这回答挺矛盾,但傅生却听懂。
有时或许没有发病,但在病情加持状态下,多少会激化当时情绪,做出些超乎常事。
“还有别瞒着吗?”傅生垂眸看他发顶,“给你次全部坦白机会。”
须瓷非常坚定:“不。”
傅生没好气地拍下他手:“翻个身。”
须瓷眨眨眼,这才慢慢放开。
出乎须瓷意料之外,傅生转身面朝他之后,直接把他往怀里揽,语气冷冰冰:“再不睡你就去楼梯上坐着吧。”
“……”须瓷心里酸涩得紧,突然有些迷茫。
从背后抱住傅生腰,刚松口气下秒自己手就被扔开。
“……”
须瓷抿着唇,固执地又把手搭在傅生腰上,结果不出意外地又被挥开。
须瓷再次把手搭上去,紧紧抱着傅生腰,手还紧紧攥着他前侧衣角,副绝对不放手姿态。
傅生气笑:“不给你抱就不睡觉是吧?”
“那你别凶……”须瓷发现傅生又扬起来,连忙单手捂住屁股,退而求其次,“可以凶,打也可以,但不要不抱。”
傅生:“……看你表现。”
须瓷不太记得自己日记里都记哪些东西,也不知道傅生是不是看全部。
他只能尽量不遗漏地去说:“发烧那次是因为用凉水洗头……”
傅生自然猜出这件事,但听到须瓷亲口说出来还是气得想把他拎起来罚站。
他紧紧攥着傅生衣服,像平日样完全缩进傅生怀抱,眼眶胀得难受。
大概是上辈子真做很多好事,这辈子才能遇见傅生吧。
傅生本来都闭上眼,感觉胸口湿点,他是真无可奈何,睁开眼打须瓷屁股下:“你眼睛是不打算要?”
须瓷屁股本来就被戒尺打得有点肿,这拍直接疼得颤。
他埋在傅生怀里声音闷闷、颤颤:“加上上次,有六道是故,自己划……”
须瓷顿会儿,竟然还真低低地嗯声,说完可能是觉得有点过分,又补充道:“睡不着。”
傅生准备把须瓷手再次扔开,可这次须瓷手抓得极紧,若真要强行拽开自然也可以,但傅生怕伤到须瓷手完全不敢用力。
处处投鼠忌器。
傅生直接气笑,须瓷现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状态,反正小心思都被看破,也没什可怕,大有干脆条路走到黑意思。
傅生非常无情:“手拿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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