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屋子里空荡
“别扭。”傅生隔着屁股拍
他
下，“睡觉，明天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搬家。”
须瓷原本听到前半句，身体僵得不行，听到后半句后又松口气。
他小心试探地确定着傅生话里
意思：“不是过几天才走吗？”
“
把机票改到后天中午，提前去。”傅生亲下他耳朵，“晚安。”
须瓷熬两个小时，意识才逐渐下沉。
或许是因为傅生还在闲适地跟他亲密，又或许是这三个多月药物真起些作用，将他歇斯底里控制在理智范围内。
他也不敢再歇斯底里。
他所有底牌大概率都被掀开，切都丑恶都,bao露在空气中无处遁形。
如果傅生不要他，他就真无所有什
都没有。
可是最后翻盘机会不正是他自己放弃吗？
“可是被拷着要怎上厕所呢？”傅生若有所指地说，他轻轻握着须瓷，低头在他耳侧说，“崽儿这算不算无理取闹？”
须瓷浑身抖：“不要揉……”
他说完才受惊似，猛得睁大眼睛：“你看见？”
傅生像是没听懂：“看见什？”
须瓷有些恐惧，怕傅生真看见什，又怕傅生什都没看见却因为自己反应而怀疑什。
“但是想——”
“想什？”
“想尿……”
傅生没忍住笑声：“不行，憋着。”
须瓷本来就已经荡在眼眶里泪珠，直接因为傅生这声拒绝掉下来，好像被欺负过头似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，自然也不知道傅生是什时候走。
整个公寓里只有床头亮着盏暖黄色灯，寂静地让人心慌。
他颤抖着坐起身：“哥？”
没有回音。
须瓷爬下床，漫心都是惶恐：“傅生？”
既然都下楼，傅生让须瓷解放后，便打开花洒给两人冲洗。
傅生低头问：“委屈？”
须瓷闷在他怀里，也不说话，只摇头。
清洗干净后，傅生抱着人往楼上走，把他揉进被褥里连人带被地抱住。
“哥……”须瓷不喜欢这种姿势，他四肢都被束缚在被褥里，够不着傅生温度。
他像是被禁声似，开始言不发，紧紧缩在傅生怀里像个洋娃娃似由他摆弄，也不再说想上厕所话。
傅生到底是心疼，拿钥匙解开他手铐抱着人去楼下。
须瓷就乖乖抱着他脖子，脸趴在他肩上，想着这刻如果能永远就好。
他们永远是最亲密姿势，最贴近负距离，永远拥有着彼此。
须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，可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惶恐。
傅生开始还没在意，继续持之以恒地做自己事。
直到听见小混蛋压抑哭腔，才有些无奈地停下：“弄疼你？”
须瓷直接哽咽着问：“你是不是不爱……”
“……”傅生是真无可奈何，“你哪只眼睛看到不爱你？”
“你都不让上厕所。”须瓷打个哭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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