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曾躲在衣柜里、缩在被褥里,绝望地抱着自己残破身体?
又是谁在今天哭泣?
自这以后,徐洲每次都在背地里形容须瓷是傅生家小媳妇儿,比那些女生还能‘吃醋’。
那时徐洲个钢铁直男根本没想那多,更没想到大学后傅生和须瓷真走到起,还被傅生惯得跟个小少爷似。
“什叫跟样大晚上不睡觉?这不是为人民服务吗。”
徐洲在那边翻个傅生看不到白眼:“再说,大半夜给你打电话还不是怕你等得急,而且这也不是大半夜,五点都,人早餐店都营业,清洁工都开始清扫大街!”
“行行,知道你辛苦,赶紧去吃早餐吧。”傅生得到自己想知道事情,就开始赶人。
处玩玩,将自己被拘束灵魂得到些许放松和解脱。
刚刚这些话题过于沉重,徐洲换个方向:“对,你家小媳妇儿呢?睡觉?”
“……谁这大晚上不睡觉?都和你样大半夜给人打电话?”
傅生下意识地看眼须瓷,发现他没醒,于是捏捏他软软耳朵,陷入回忆中。
高中那会儿须瓷确实黏人黏得紧,中饭、放学,只有时间空余能让须瓷来到高三部找傅生,他铁定会出现。
“……”徐洲后知后觉发现不对,“刚和你聊这多干嘛,你温香软玉在怀躺在床上,孤苦伶仃地站在局里宿没睡,顶着两个熊猫眼跟你在这扯淡?”
“没不让你睡。”傅生说句“晚安”,淡定地挂电话。
五点多,如徐洲所说,确实算不得大晚上,黎明曙光已经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,再过会儿,淡金色阳光就会笼罩这片大地。
可于有些人来说,他们再也见不到清晨黎明。
还有些人,心中早已被黑暗湮没,黎明那几缕微弱曙光,也无法驱走深渊里阴寒。
开始傅生身边朋友还都只是打趣小跟班儿,后来有次运动会,傅生代表班级比赛,冲刺到终点时就看见须瓷乖乖穿着校服站在那儿,手里捧着个水瓶,专注地看着他,甚至还和他朋友起喊着“加油”。
等傅生冲刺完停下来,须瓷就夹在群女生中,不是很高兴地把水往傅生面前递,像是他要接就直接生气那种。
傅生只好在群女生尖叫中揉揉小孩脑袋,拒绝旁边女生递来快乐冰水,接过须瓷手中养生温大口喝起来。
这时候须瓷才会悄悄翘起嘴角,露出两个小梨涡,自以为笑得很隐秘。
殊不知这在傅生余光里,须瓷就像是学校里那只得便宜小野猫,他要是有尾巴,指定得翘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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