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晨之觉得胸口又是阵发紧,喉头发甜,但是他硬生生地咽回去,将所有不满、沉郁化作抹淡笑。
于是,当天下午,由端王亲自下令整军,端王与顾晨之率领千精锐,快马加鞭地路东行。
这路,马不停蹄,连夜赶路,终于在次日黄昏赶到西疆东北境连赫山谷外。
连赫山谷周围片荒芜,目光所及之处连点人烟都看不到,漫长山谷狭窄难行,只勉强够四五人骑马并行,山谷两边山壁陡峭如刀割,寸草不生。
端王、顾晨之行人到来,打破这里沉寂。
端王还是有些迟疑,他迟疑让顾晨之心里更冷,只觉得端王防他过甚。
端王考虑片刻,终于还是同意:“晨之,你可别太勉强。”
顾晨之藏在袖中手握握,看着端王又道:“父王,就怕身体撑不住,误大局,不如您与起去,由三弟坐镇洛安城,您觉得如何?”
顾晨之说每句,都自觉看准端王。
在他看来,父王既然打算要扶植顾泽之,那势必不会给自己立军功机会,如果自己主动提议让父王随行,父王定会答应,这样,就算打赢,功劳也不在自己。
端王脸上难掩惊色,眉头微微蹙起,道:“怎会?”
季同城位于西疆东境,为什豫王会突然对西疆动手?!
顾晨之猜测道:“父王,豫王最近出师不利,所以,看他也许是想让这千人从季同城绕道而行,截断郁拂云粮草,让郁拂云不战而败。”
端王沉吟片刻,点点头,他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西疆是端王府地方,端王自然不会由着豫王军在西疆如入无人之境。
凌乱马蹄声和马匹嘶鸣声随风从山谷之间传过去。
“父王,”顾晨之拉拉马绳,停下马,对着端王道,“据探子来报,豫王军
端王本来就担心顾晨之病情,二话不说就应。
顾晨之微微地笑着,笑意却是不及眼底。
这对父子心思各异,顾泽之全程只是看着,言不发,仿佛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似。
顾晨之也在留意着顾泽之,顾泽之气定神闲对他无异于种炫耀,有父王作为靠山,顾泽之自是可以安之若素。
也曾经,父王维护人是自己!
端王眸底掠过道杀气凛然利芒。
他目光看向左侧顾泽之,想让顾泽之带兵去歼敌,可他话还没说出口,就听顾晨之自高奋勇道:“父王,不如让去吧?”
端王面露迟疑之色,劝道:“晨之,你身体不好,行军打仗未免太过操劳。”行军打仗不仅劳身,更劳心,战场上勾心斗角可不比朝堂上少。
对于端王反对,顾晨之毫不意外,应该说,只有果然如此感觉。
他故意示弱地叹口气,正色道:“父王,朝廷与豫州这战不知道会拖到什时候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为西疆这战效力,趁现在还能动,请父王恩准由出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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