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其实不仅仅是说给世子妃听,也同时是说给在场这些嬷嬷与媳妇子听。
本来昨日世子爷咳血事已经闹得王府人心浮动,不少人都在心里揣测连连,短短个晚晚上,各种流言就在王府中传得沸沸扬扬。
直到这刻,整个王府下人们都知道,王府要变天。
世子妃面沉如水,她昨晚几乎夜没睡,虽然施脂粉掩饰,却还是遮不住眼窝处青影,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。
听秦氿这说,世子妃脸色又沉三分。
秦氿又亲他下,算是奖励,顺便讨赏:“这厉害,你不赏点什吗?”
“什?”顾泽之很配合地与她耍花枪。
“给刻……”秦氿本想说让他给她刻个小印,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她又不是男子,很少会配小印,于是又改口,“刻枚玉佩好。”
顾泽之应得十分爽快。
“不着急,你慢慢来好。”秦氿好声好气地哄他。
和,如潺潺流水,却又透着与之截然相反霸道。
秦氿愉悦地弯弯唇,仰首看着他,笑眯眯地问道:“父王让帮着世子妃主持中馈,要怎做才好呢?”
顾泽之只给简明扼要五个字:
“气她就行。”
“噗嗤!”秦氿实在是绷不住,笑得在他怀里打滚。
对此,秦氿视而不见,笑眯眯地劝慰道:“世子妃要照顾世子,就别太辛劳。”
“年轻,夫君身体好,没什旁事让分心,就让来替世子妃分忧好。”
秦氿故意在“年轻”,“夫君身体好”、“分忧”这些字上加重音量,字字句句都在戳世子妃心。
“三弟妹倒是有心。”世子妃讥诮地嘲讽道。
“哪里哪里!世子妃,父王昨日特别叮嘱过,王府中馈交给就是,
她觉得他小习惯挺不错,她也可以学起来,以后也把他给她做东西每天挑样戴在身上。
想着,秦氿又暗自傻乐起来,觉得她这两天除耍威风以外,还可以分出点精力好好想想还能让顾泽之给她做些什呢?
秦氿好心情直持续到第二天,次日早,她笑眯眯地出现在王府内院正堂真趣堂。
世子妃平日里都是在正堂料理中馈,会见内院管事嬷嬷、媳妇子,今天也不例外。
“世子妃,”秦氿笑眯眯地对着世子妃微微颔首,算是打招呼,随即就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父王让来帮世子妃管理内务,世子妃可千万别跟客气。”
好会儿,她才缓过劲来,正色道:“好!这个最拿手。”
她笑得只狡黠小狐狸,随意地把玩着顾泽之腰侧金鱼络子。
这个金鱼络子是她编,他时常佩戴在身上。
准确地说,应该是他总会把她亲手做东西戴在身上,有时候是她给他绣发带和帕子;有时候是她缝制香囊;有时候是她给他做鞋;有时候是拿错她东西,比如这个金鱼络子。
说句实话,她还挺喜欢他这种小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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