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王府依然阳光灿烂，顾泽之、秦氿和端王正不紧不慢地走在阳光下。
“泽之，”端王又叹
口气，“方才你也看到，你大哥都这样，你还是留下来吧。”
“你大哥这个人就是好强，事事都想做到最好，打落牙齿和血吞……”
“要不是他这性子，又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得这咳血症。”
想着方才顾晨之那咳血不止
样子，端王就觉得心疼，真怕他再这
折腾下去，会英年早逝。
顾晨之只是道：“
虚弱至此，只会让那对父子高兴。”
世子妃怔怔，她还从来没见过顾晨之用这种语气提起端王，心下有种说不出是喜还是惊情绪。
看来世子是把她话听进去！
世子妃想想，觉得这是
件好事。父王本就偏心！她才是世子妃，可父王为秦氿却再打她脸，简直是不分尊卑！
顾晨之眸色幽深，眼神阴毒。
他薄唇紧抿，神情跟恶鬼样狠厉，即便不言不语，浑身就释放着股阴冷气息。
“咳咳……”
顾晨之又咳起来，他用手捂着嘴，鲜血就自指缝流出。
“世子！”世子妃吓得花容失色，现在是担心，而不是畏惧。
“来人！快去请大……”
显而易见。
只要自己死，无声无息地死去，顾泽之就能顺理成章地拿这世子位，到时候，萧氏也会回来，他们家三口和和美美，而自己过去这几十年辛劳就是在为顾泽之做嫁衣。
父王这是让他给顾泽之腾位子呢！
他死后，再不会有人记得他，别人只会觉得世子位到顾泽之手上是才是正统，才圆满。
而他永远有瑕疵，无论他做得再好，他都有天然瑕疵，因为他是庶子！
这时，三人走到条游廊中，游廊篷顶挡住上方阳光，周围下子暗不少。
端王停下脚步，脸期待地看着顾泽之，“泽之，你意思呢？”
顾泽之回头朝世子妃院子望眼，似有犹疑之色，终究还是点头道：“父王，得先上个折子给皇上，身上还有差事。”
他才不惑之年，绝对不能就这死。
父王与顾泽之他们想把他当作垫脚石，没那容易！
“咳咳咳……”
他心头邪火上涌，咳得更重，世子妃连忙替顾晨之轻抚胸口，但也无济于事。
整个院落都因为世子顾晨之病，而笼罩在层浓浓阴云下。
世子妃想吩咐人去把那徐大夫再请回来，却被顾晨之拦下。
“不行。”他声音沙哑却又犀利，神情凝重。
世子妃瞧出他神色不对，又噤声。
外面传来亲信嬷嬷谨慎询问声：“世子妃？”
“没事。”世子妃忙道，跟着小心翼翼地问顾晨之，“世子，可是出什事？”
顾晨之面黑如锅底，眼神如万年寒潭，泛着森冷寒光。
“啪！”
顾晨之拳重重地敲打在床缘。
这拳也打断世子妃喋喋不休抱怨。
世子妃吓到，连忙噤声，怯怯地看着顾晨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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