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闻言,看着顾泽之眼神又多三分慈爱,觉得顾泽之心里对世子虽然有所误会,但心里还是对这个长兄颇为关心,心为世子着想。
“泽之,你有心。”端王不由在心里感慨着:泽之成亲后,长大不少。
顾泽之又劝慰道:“父王,您也别太担心,世子病只要好好静养,相信年半载肯定能全好。”
端王依旧眉头紧蹙。
问题是,世子怕是静不下心来好好养,现在时机也不对。
“哎,他估计是太过劳心,以致积累成疾。”
“这几个月,他身体直不好,正月里染风寒,到现在不但未痊愈,反而还越来越差。本王真怕他是伤心肺。”
说着,端王揉揉眉心,疲惫不已。
顾泽之担心地问道:“父王,那大夫怎说?”
端王朝通往内室那道门帘看去,沉声道:“大夫和良医还在里面给世子会诊。”
府都炸开锅,有人去叫府里良医,有人出府去请大夫,有人忙着安置顾晨之,有人跑去通知世子妃、世孙等等。
自然也有人跑去朝晖苑禀告顾泽之和秦氿。
顾泽之早端王他们半个时辰回王府,闻讯后,他立刻带着秦氿起去探望顾晨之。
端王还守着在堂屋里,大马金刀地坐着,眉宇深锁,忧心忡忡。
“父王。”
朝廷和豫州很快就要开战,本来西疆这边,他坐镇后方,由世子领兵是最好,但是现在,世子病成这样,肯定是领不兵。
西疆军虽然有不少杰出将领,但是因为前些年与西荻之战,导致军中将领断层,现在西疆军中二品以上武将多是年老,再下面就是些经验不够年轻将士,这些人还远远不足以服众。
再者,端王府向是西疆军主心骨,要是豫王谋逆,端王府人不亲自上战场,怕是会又引来些无端揣测,最后反而导致军心不稳。
端王又揉揉眉心,沉声道:“泽之,大战在即,担心世子身子不能领兵…
“本王此前也跟世子说几次,要他好好休养,可是世子应归应,私底下还是操劳得很。”
“他这病就是劳心劳力熬出来。”
顾泽之眉头又皱得紧些,叹道:“世子确实操劳。”
“前几日,带着小氿去城外遛马时,偶然路过大营附近,还遇上世子。当时世子就在咳嗽,还劝世子回府休养……”
他话以声叹息作为收尾,意思是,顾晨之终究没听他劝。
顾泽之与秦氿起给端王行礼,端王做个手势,示意儿子儿媳坐下。
顾泽之不解地蹙眉问道:“父王,今天离开樨香楼时候,世子还好好,这是怎?”
秦氿其实已经听顾泽之说樨香楼发生事,却还是恰如其分地做出副忧心样子。
端王正憋着肚子话,无处可以倾诉,顾泽之这问,他就像是打开阀门似,忍不住就对着儿子倾吐起来:
“泽之,你是没看到啊,刚才世子咳不少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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