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
周围其他人也都不是傻瓜,自然能感受到那微妙气氛变化,神情各异。
顾晨之深深地凝视着顾泽之,终于确信点:顾泽之这趟回来果然是另有目!
到底是什目?!
他思绪飞快地转动着,回想着顾泽之回洛安城后发生幕幕,画面定格在端王笑容满面面庞上……
他感觉喉头阵发甜,胸口发闷,似有团火在燃烧着,煎熬着。
若是顾泽之这趟来西疆真别有所图,他势必要哄着秦氏,让秦氏配合他演戏,方能滴水不漏。
那,这个时候,他必是不敢收这妓子。
秦氏性子又烈又野,仗着有帝后撑腰,就目中无人,连自己脸都敢打,发起火来,恐怕也不会给顾泽之脸面。
顾晨之动作优雅地又饮口酒水,嘴角在酒盅后抿出个不屑弧度。
他从没见过个女人如此嚣张,这女子还是该小意温存得好。
。”
“你这说什话,三爷向是君子如玉,哪像你这糙汉子!”另个长脸小将推同袍把。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那些爱起哄年轻人越说越起劲,热闹极。
有人哄笑,有人交头接耳,但也有人默默地喝酒,只当没看到。
顾晨之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喉头那股甜意咽回去,霍地起身。
兄弟俩四目交接。
顾晨之声音自齿缝间挤出:“三弟,你这是何意?”
眼看着这对兄弟间隐有火花四射,在场小将们都有些头疼。
谁都能猜到这对兄弟不和,毕竟端王继承人只能有个,而且,过去这年多,王妃与端王和离,顾泽之长留京城,其实已经把端王府嫡庶之争摆在台面上。
粉衣乐伎看顾晨之眼,仿佛接收到他信号,又上前步,道:“三爷请坐。婢妾给您斟酒。”
她殷勤地去给顾泽之斟酒,连这简简单单动作都做得极为优雅好看,似乎这躬身姿态、垂首角度、兰花指弧度等等,都是精心计算过。
然而,她番心思,抛媚眼给瞎子看。
顾泽之看也没看那粉衣乐伎眼,随意地掸下袍子,“世子倒是有闲情。”
顾晨之对上顾泽之那双清亮凤眸,心头跳:看来顾泽之是连逢场作戏都懒得装下。明明可以轻描淡写就化解局面,他却非要这般当众驳自己面子。
这些小将看似在说笑,其实心思各异。
有人是直肠子,是真在起哄;有人是在顺着顾晨之意思,闹闹;也有人是随大流,拭目以待。
旁粉衣乐伎眸光莹莹地看着顾泽之,眸子里波光流转,闪着期待。
像她这样人,被人送来赠去是常事,可是那些权贵人家老爷多是年老丑陋,大腹便便,粗俗不堪,像眼前这位顾三爷这般年轻俊美仿佛谪仙般郎君,那是千里,不,万里挑,能服侍这样郎君,那是她福气。
顾晨之眸光闪,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泽之,修长手指又转两下酒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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