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三哥,”秦则钰就在府里,很高兴地出来迎,“你是来找姐吧,让人去喊她。”
秦则钰心里琢磨着,必须把未来姐夫招待好,让他觉得宾至如归,给他姐加点分。
顾泽之也不是空手来,顺手就丢把匕首给秦则钰。
秦则钰眼明手快地接住,迫不及待地抽出匕首,那银色刀刃上刻着漂亮花纹,寒光闪闪。秦则钰弄根头发往匕首刀刃上放,嘴巴轻轻吹,头发直接断成两截。
“姐夫,这就是吹毛断发吧!”秦则钰乐坏,嘴快,就直接叫姐夫。
让他去做做苦役也好,他这闹腾,总不能就轻飘飘地放过,否则,大祁威仪何在!
皇帝吩咐道:“袁铭纲,你亲自跑趟四仪馆,传朕口谕,罚耶律栾三十板子,再加年苦役。”
“皇上,耶律二王子还有婚事在身呢。”顾泽之适时地提醒道。
皇帝想想对,改口道:“那就先让耶律栾完婚,再送去做苦役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袁铭纲低眉顺眼地抱拳领命,不动声色地瞥顾泽之眼,心里总觉得顾泽之似乎与三公主、璎珞郡主有仇。
事。
皇帝依旧神色淡淡,慢慢地喝口茶。
皇帝放下茶盅,沉吟着说道:“既然他不要太医,那说明伤得不重。你让吴太医也回来吧。”
太医令连忙领命。
太医令退下,皇帝又对着袁铭纲吩咐道:“这里是大祁,不是北燕,由不得耶律栾猖狂。”说话间,皇帝眼神变得幽深起来。
顾泽之对于这声“姐夫”听着甚是受用,笑着叮咛句:“别伤自己。”
“那是!”秦则钰连连点头,玩起这把匕首就舍不得放手,还记得领着顾泽之去前院九思厅坐下。
秦氿很快就带着杜若来,看熊孩子拿着把匕首玩得不亦乐乎,就猜到是顾泽之送他新礼物。
“小氿,带图纸给你。”
袁铭纲飞快地退下,御书房里又只剩下皇帝和顾泽之,两人没再提顾璟与耶律栾,话题又转回到闽州上。
“皇上,闽州兵力不足,西山大营主力军须护卫京畿安危,调禁军长年驻守闽州也非长久之计,等平定闽州后,可在闽州、吴州当地招募农民人伍,组建支新军……”
皇帝若有所思地眯眯眼,“你且细说。”
两人说得专注,内侍们也都小心翼翼,端茶倒水时不敢发出点额外声音。
半个时辰后,顾泽之就从御书房出来,他出宫后,就直接去秦府。
顾璟是自己儿子,耶律栾在大庭广众下持械伤大祁二皇子,未免也太不把大祁放在眼里!
顾泽之勾勾唇,云淡风轻地说道:“吃得太好,闲着没事干,闲出来,皇上,不如让他去做做苦役吧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皇帝想想,觉得顾泽之这个主意妙。
耶律栾是燕国王子,现在大祁和燕国暂时休战,也刚签下和书,为两国来之不易和平,自己不能要他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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