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，真像……”俞嬷嬷死死地盯着秦氿，激动地喃喃道。
她控制不住地上前
两步，屈膝给秦氿请安：“见过表姑娘。”她眼眶发红，连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秦氿：“……”
俞嬷嬷捏着
方帕子擦擦眼角
泪花，道：“表姑娘，奴婢也是打小看着二姑奶奶长大，表姑娘和二姑奶奶长得很像，简直是模样……”
说话间，俞嬷嬷眼睛更红，微微哽咽。
忠义侯府与端王府不算远，不过炷香，顾泽之就把秦氿送回忠义侯府。
才这
会儿功夫，地上、屋顶、树梢上已经积起层薄雪，这场雪已经变成场鹅毛大雪。
秦氿点也没跟顾泽之客气，没言谢，直接挥挥手说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少女嫣然笑，原本就精致清丽脸庞如芙蓉初绽，灼灼其华。
马车很快就在门房婆子指引下进忠义侯府，待侯府角门关闭后，顾泽之才策马离开。
，然后笑眯眯地扬起小脸，用带着几分邀功口吻对着顾泽之道：“不用谢。”
油纸伞在秦氿小脸上投下片淡淡阴影，当她仰首看着顾泽之时，那长翘浓密睫毛轻颤两下，把她那双乌黑杏眼衬得分外明亮，分外璀璨。
眼波流转，巧笑倩兮。
顾泽之怔怔，含笑看着秦氿，“错。”
秦氿怔怔，就见顾泽之亲自替她挑开马车窗帘。
她深吸两口气，稍微缓过来些，才又道：“老太爷和太夫人十月时就得皇后娘娘信，本来太夫人是想亲自来趟京城，可是临行前太夫人病倒，休养个多月才好些。”
“老太爷和太夫人都很想亲眼见见表姑娘，但老太爷不能随意离开任地，太夫人这大冬天又身子不好，就派奴婢过来给表姑娘请安。”
“太夫人说等开春，她就来京城。
秦氿回菀香院，刚让杜若把端王妃给九和香放好，等晚上睡觉时候点，就有丫鬟来禀：“三姑娘，卫家人刚刚到，是来送年礼，正在太夫人那儿，太夫人让您回来后就过去趟。”
卫家是秦氿生母卫氏娘家，秦氿便立刻过去。
卫家来是个五十来岁嬷嬷，穿着件铁锈色暗纹褙子，此刻正半坐在秦太夫人赏锦杌上，得体大方，神色间又透着种翘首以盼急切。
看到秦氿进来，那个嬷嬷激动地从锦杌上站起身来。
秦氿先给秦太夫人行礼，崔嬷嬷在旁介绍那嬷嬷道：“三姑娘，这是俞嬷嬷，是姑娘外祖母身边服侍……”
“你
之间，不必言谢。”
他优美唇角微微地翘起，弯出个愉悦弧度，温和如三春暖风。
秦氿点也没跟他客气，踩着脚踏上马车，轻快地丢下句：“说得也是。”
这时，小厮牵着顾泽之那匹白马走过来，把缰绳交给顾泽之，又给他披上斗篷。
顾泽之利落地上马，马车很快就在马夫挥鞭声中驶出王府西侧角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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